直到某次醉酒,陆君屹无意识呢喃出一句话。
段巍然才像嗅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自此,他不再在陆君屹面前提起祁绵雪。
从试图帮他追妻,转变成劝他放下。
身边的人都在劝陆君屹放下。
可陆君屹从夏天到秋天,用尽了所有力气,都做不到放下。
英国又进入冬令时了。
祁绵雪的生日,在英国的初冬。
陆君屹又想她了。
以前祁绵雪的生日,都有他陪在身边。
没想到,他只是错过了一个,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参与。
祁绵雪在中国的生日当天,陆君屹从南城起飞,跨越半个地球,到祁绵雪在英国的生日当天,他就可以,与她共享一个时区。
英国的初冬,寒意已悄然渗入夜色。
过了今天,祁绵雪就彻底满二十岁了。
这个特殊的年纪,让陆君泽很期待。
不过是吹个蜡烛的功夫,额心骤然附上一层轻软的东西,好像洁面慕斯一般,触感细腻。
祁绵雪再睁开眼,屋内已经亮起明亮的灯光。
陆君泽的位置有些逆光,垂眸看着额间粘白的祁绵雪,嘴角笑意温和:“祝我的小雪花,岁岁平安。”
过生日时,在额心点奶油,意寓着祝福。
他修长的指尖粘上了一抹乳白色,察觉到祁绵落在手指上的目光,唇角笑意更深。
下一瞬,祁绵雪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不紧不慢地将沾着奶油的指尖送进嘴里,红润的薄唇轻抿,再抽出来时,指尖的奶油赫然消失得一干二净。
陆君泽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很轻:“好甜……”
“……雪儿要不要试试?”
祁绵雪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怎么,忽然就觉得,浑身发热。
没等她想明白自己要不要试试,一截沾着乳白色奶油的指尖,已经悄然递到了她的面前。
祁绵雪睫毛颤了颤,视线落在眼前近在咫尺的奶油上。
陆君泽的手很好看,指骨分明,修长白皙,某些时候,指尖还会染上一浅淡粉色。
此刻白皙的肤色,与浅淡的桃粉,再跟乳白的奶油相融合。
那截指尖又往她的面前送了送,几乎要碰到她的唇上。
含笑的嗓音在耳边诱惑道:“真的不试试吗?很好吃的。”
那截手指,刚刚才被陆君泽含过。
祁绵雪耳朵有些热,试探性地探出舌尖,轻轻舔了舔。
奶油的小尖顿时消失不见。
是挺甜的,但是,她为什么不能拿叉子吃?
陆君泽眼神掠过她红得滴血的耳垂,在触及到她沾了一缕白的舌尖时,眸光骤然幽深。
他喉结滑动了一瞬,再次将指尖向前送了送,清润柔和的声线里多了一丝沙哑:“小雪花,张嘴,吃进去。”
略带命令式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祁绵雪心尖轻微颤了一下。
这种感觉,就像柔嫩的心尖被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揉捏,粗糙的摩擦带来细微痒意,引人神经战栗。
这样暗含强硬的陆君泽,与初见时,小心翼翼问她,可不可以拥抱她的陆君泽,身影渐渐重叠在一起。
祁绵雪乖巧地张了张嘴,微微低头,含住那一节指尖。
舌尖一裹,再退开时,指尖上的奶油尽数被吃得干干净净。
感受着指尖那抹湿润温度的柔软,陆君泽眸色再次暗了暗。
一股遗憾从心头升起。
太短暂了。
他唇角微微弯了弯,嗓音比起刚才低沉了两分:“棒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