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泽喉间溢出一声低笑。
他轻啄着祁绵雪轻启的唇,黑眸落在她氤氲着水雾的眼中,眸底情谊深沉,嗓音缱绻:“小雪花还不想起床吗?”
“那哥哥再陪你玩一会儿,好不好?”他唇瓣抿住祁绵雪富有弹性的耳垂,探出舌尖轻舔她的耳廓。
话音落下的瞬间,陆君泽核心收紧,搂住祁绵雪一个转身,她只感觉一阵世界天旋地转。
腰间陡然升起一股酸软,祁绵雪低哼一声,整个人已被他温柔的扶起。
她跪坐在陆君泽腰腹间,从原本的平视他,变成了居高临下的俯视。
面条一样发软的手臂用上了力气,掌心无力地支撑在他紧实的腹肌上。
她垂眸看去,身下的人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额角都沁出了细密汗珠,锁骨下的小痣被床头的暖色壁灯照得格外清晰。
纤细的腰肢被人轻而易举握住,紧扣在她腰间的大掌没有丝毫放松,烙铁似的让人挣扎不开。
祁绵雪披散在背上的的发丝缓缓垂落到脸颊两侧,发尾小幅度地摇曳着。
鬓角几率乌发湿濡,弯曲得像是 一条小蛇,黏在脸颊的皮肤上,带来丝丝痒意。
一股又一股热气直冲脑门,所过之处,白皙的肌肤被蒸腾出一抹抹靡艳粉色。
祁绵雪难耐地吞咽了一下喉咙。
一起一伏的视线有些迷蒙,在模糊与清晰的交替中,祁绵雪赫然发现,陆君泽耳边空荡荡的。
他没有带助听器!
所以她说什么他都听不见,全凭动作猜测她的心思对吧?
一点都猜不对啊陆君泽!
祁绵雪干脆摆烂,破罐子破摔地往他身上一趴,侧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任他动作。
唇间溢出的呻吟被尽数撞碎。
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祁绵雪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热,像是即将被蒸熟的虾米,连眼眶都是烫的。
她轻轻眨了眨眼,乌黑纤长的睫毛瞬间被明眸中的水汽湿润。
一个微小发硬的凸起搁在她柔软的脸颊上揉动着,没煮熟的豆子一样。
祁绵雪咬了咬牙,泄愤般一口咬住,贝齿轻磨。
果不其然,耳边响起一声难以抑制的粗喘。
然后视线摇晃的频率更快了。
祁绵雪:“……”
房间里的铃声执着的响了一遍又一遍,却都被不断作响的水声掩盖下去。
祁绵雪没有一次是接到的。
她不由心虚地抬手捂住耳朵,权当自己也听不见。
铃声每一次都是响到自动挂断。
如此尝试了好几次,陆君屹终于心如死灰地放下了手机。
他不知道,祁绵雪是没有听见,还是听见了、看见了,却不愿意,也不想接。
瞅见陆君屹脸色又更加苍白了几分,还微微泛青,提出建议的露露恨不得时光倒回她开口之前。
人生又学会了一个天大的生存技巧,不要随便给别人建议。
建议之前,她只是来送饭的,送到就可以走了。
建议之后……
看着陆君屹那张本来就写着‘不想吃饭’的脸,现在隐约还多出‘不想活了’……
露露都不好意思在现在说她要走了。
十点过了,她该下班了。
大晚上的,熬夜会有黑眼圈。
可陆君屹活人微死模样,又让她有点愧疚。
如果不是她乱提建议,他也就不会抱希望,自然就不会失望了。
好在,陆君屹黯然神伤了一会儿,再抬头看到面前多出的人,终于哑着嗓子下了逐客令:“……你先出去吧。”
于是露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