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绵雪十九岁时,小陆哥哥终于能够陪在她身边。
她忽然上前一步,抬手抱住眼前的人,声音不可抑制地染上淡淡哭腔:“我也好高兴,我找到你了。”
十九岁的生日愿望,她希望,陆君泽能永远幸福。
两人在黑暗中静静相拥依偎。
这样的气氛太好,好到陆君泽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可祁绵雪忽然闭眼,双手攥住陆君泽的衣襟,踮起了脚尖,那殷红水润的唇瓣,就这样,贴在他的嘴角。
陆君泽瞳孔一缩,能够清晰看清她轻颤的睫毛纤长,感受到她清甜的呼吸。
时间一点点流淌,许是觉得这样太过单调,祁绵雪轻轻抿了抿唇,一片温凉柔软的唇瓣被她抿住。
出于好奇,她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舔了舔。
几乎是一瞬间,陆君泽眸色倏然幽深,如同被打翻的浓墨般一点点扩散。
他放在祁绵雪腰上的手猛然收紧,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人揉入骨血。
陆君泽俯身低头,反客为主去探寻那一抹好到令人发疯的清甜。
这一刻,陆君泽推翻了之前的念头。
他与她之间的时间永远不要停滞。
每一步,他们都要并肩走下去。
蜡烛早已燃尽。
这里不好玩,团团圆圆早就自己去找好玩的地方了。
一吻结束,祁绵雪大脑近乎缺氧,晕晕乎乎浑身无力。
黑暗中,她被陆君泽抱到了沙发上,软绵绵地趴在他怀里,胸膛剧烈起伏着,还没从缺氧的窒息中回过神。
原来,吻,是甜的。
比她吃过的任何一款甜品味道还要好,而且,令人上瘾。
“小雪花,今天……你说的话还算数吗?”陆君泽声音沙哑未褪,语气颇有些迟疑。
祁绵雪感觉自己可能醉吻了,脑子里抹了糨糊一样:“什么?什么话算数吗?”
此话一出,陆君泽呼吸一窒,放在她腰间的手掌瞬间收紧,勒得祁绵雪闷哼一声。
“你都……亲过我了。祁绵雪,你不能这样。”
不知道是不是祁绵雪的错觉,她竟然觉得,陆君泽的声音里,有些委屈?
这个时候,她自然也反应过来了。
这是在……要名分?
祁绵雪没憋住,一声轻笑从黑暗中溢出。
这样的陆君泽,哪里还有什么温润沉稳?
那咬牙切齿的态度,是不是她不答应,他还得咬她一口?
原来,陆君泽还可以这样打开?
她的肩膀被人轻轻推了推。
“祁绵雪,你说话,刚才,你说过的……”
陆君泽的声音就响在耳边,低哑的声线好像带电一般,从她耳廓穿过时,撩得她后腰一片酥酥麻麻。
在那个法国青年面前,她说过,他是她未婚夫的。
现在的陆君泽,身上终于有了二十多岁年轻人那股刨根问底的朝气。
不似初遇时,一副沉稳老派的模样。
知道说他大她两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大她十二岁呢。
祁绵雪趴在他怀里笑弯了眼,直到笑够了,才抬手攀上他的脖子,下巴垫在了他的肩头,出言满足他:“我说过,你是我的未婚夫呀。”
她声音很轻,可通过助听器传进陆君泽的耳朵里时,是那样清晰又坚定。
“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是了。”
“当年在爷爷面前,你答应了的,长大以后要娶我做新娘。”
“你是小陆哥哥。”
“你是陆君泽。”
“你是我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