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书房比她想象中的更具英伦气息,深色的胡桃木书架顶天立地,陈列着各种书籍跟藏品。
书桌正对着门口,背后是整面的落地窗,窗外是修剪整齐的草坪,草色与天色拉成一条细长的线。
陆君泽就坐在书桌后。
他穿着熨帖的深色衬衫,袖口挽至小臂,露出肌理分明的皮肤。
正对着巨大的电脑屏幕,他神情专注而严肃,少了待人接物时的温润,显得冷峻疏离,薄唇开合间,吐出祁绵雪听不懂的专业名字。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下,只依稀听得懂几个单词。
陆君泽说的是俄语,声音带着磁性,比平时更沉了几分。
祁绵雪嘴角不受控制地扬了扬,又被她快速压下。
她学不会弹舌,所以直接放弃了俄语。
当时林正阳曾手把手教过她发颤音,可以在舌头底下含一口水。
可祁绵雪不管是仰头还是不仰头,一试图弹舌,嘴里的水就会四处飞溅。
根本学不会。
没想到,陆君泽说俄语,这么好听。
他逆光坐着,暗处光线勾勒出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唇线,察觉到书房的门被人推开的动静,抬眸看去,就见端着一个餐盘走进来的祁绵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