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

程壹转过身看他：“什么咱家，那是你家我家，分清楚一点，还隔着两米呢，不能说咱家。”

陆拾缓缓点头：“这样。”

“那我回家打个地道，晚上偷偷溜进你房间，第二天再跑回去。”

程壹懒得和他说，陆拾一正常起来，一般就不那么正常，贱兮兮的。

程壹靠着车窗，突然问：“在你的记忆里，我以前……都做过什么事情？”

毕竟她只是草草的知道一些轮廓，具体事情完全没有印象。

红灯在前，陆拾停下车，他听见程壹的话，手指在方向盘上来回敲了敲，他缓缓侧过头，盯着程壹，眼睛微微眯起来：“你确定，你想知道？”

危险的氛围蔓延，陆拾看着她没说话。

程壹抿唇，收回视线，干笑了两声：“我随口一说，哈哈，不说了，不说了，吃点水果吧。”

她这次学乖，挑了颗又大又红的草莓递给陆拾，“这个甜，你多吃点。”

陆拾就着她的手尝，他点点头：“嗯 ，甜。”

程壹还想喂他一颗，陆拾微微低头接过，“你自己吃点。”

程壹笑眯眯开口：“那当然还是得你吃饱呀，吃饱好干活，不是说以后要养我来着，你可能不太了解，我这个人比较难养。”

陆拾看了她一眼，缓缓挑眉：“怎么说？”

“我吃不了苦的，而且比较虚荣且贪吃且懒惰，所以养我需要很多很多钱来着，你得更努力一点。”

陆拾闻言，点了点头：“好。”

他视线平淡，看着前方车流，语气更是自然地不像话：“钱不是问题，你要是喜欢，以后全给你。”

程壹看着他，打开手机录音器，对着陆拾唇边,“你再说一遍，我得记录下来，这事情很严肃，不能反悔的。”

陆拾抬眼看她，笑了笑，对着手机重新说了一遍：“我保证，以后的钱都给程壹一个人，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程壹心满意足收回手机，在耳边循环播放了几次。

陆拾静静看着前方，突然说：“到时候我们结婚，钱归你管，家归你管，我也归你管。”

程壹顿了顿，反应过来，语气有些嗔怪：“什么什么就结婚了，说这么快干嘛，我还没答应你呢。”

陆拾找了个服务区暂时休息一下，把车开进去，车停下来，他松掉安全带，转身看着程壹：“那你想跟谁结婚？”

程壹：“我没说要跟别人结婚，但我也还暂时没答应就要跟你结婚。”

陆拾打开保温杯，抵在程壹唇边喂了她一口，然后自己也喝了几口，他擦了擦唇：“迟早的事，你现在可以考虑一下了。”

程壹下车，跑到卫生间去，临走留给他一句：“你想的美。”

陆拾低头，缓缓笑了笑。

本来就是迟早的事情。

程壹一定会是他的妻子。

陆拾下车，靠在车门的位置，车上空气有点闷，他下意识想点一支烟，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带出来，他环抱手臂，依靠着车门，静静看着前方。

没有烟也无所谓。

有程壹就好。

耳边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响，陆拾本来没有在意，后来声音越靠越近，陆拾缓缓侧过头 ，那人怀抱着一束洋牡丹，慢慢走到陆拾身边。

陆拾表情没变，这张脸，他不只见过一次。陆拾看着来人，缓缓开口：“我以为，我不会再见到您了。”

她缓缓笑了笑：“终有一天，我们不会再见面。”

陆拾看着她：“谢谢。”

不管是谢她给了他重新再来的机会，还是谢她给了程壹反抗命运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