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壹看着他的脸，她最喜欢陆拾这个样子。

自信、骄傲、无所不能，带着满满的意气风发。

他说出的事情，一定可以实现。

程壹双手托着下巴，笑着看他：“那我是不是就不用努力了？”

陆拾点头，“嗯，我养你。”

“男人说这种话一般都不靠谱，相信的话会倒霉一辈子。”程壹靠着椅背，抱着手臂说。

陆拾看着她眼睛，笑了笑：“这种时候，可以把我排除在男人外面。”

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把他排除在男人外面。

程壹失笑，陆拾有时候也是蛮拼的。

“那……你突然关注成康干嘛？”程壹轻声问，她补充道：“我在你纸上看见的，和李斯言……有关吗？”

陆拾喝了口水，眼眸盯着程壹，语气很平淡：“我知道了一些成康的漏洞，或者说是把柄，毕竟这样大体量的公司，有些秘密也很正常。”

有赖于上辈子的记忆。

陆拾掌握很多的信息差。

如果不是限于身份和年纪的束缚，他能做的事情只会更多。

程壹抿唇：“……漏洞？”

“嗯，”陆拾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我要搞垮李家。”

程壹眨了眨眼睛：“为什么？”她有些凌乱：“不是，我的意思是，李斯言虽然以前做事情很莫名其妙，但至少现在他也帮了我们几次，更何况李家如日中天，没有必要做这些事情。”

陆拾淡淡笑了笑，唇角的弧度却很冰冷。

“因为我和李斯言有仇，见到他、想起他都很不开心，特别是听你提起他的时候。”

陆拾缓缓走到她身边，“你提起他的时候，我真的很想杀了他。”

第65章 除你之外 别人没有入场的资格

陆拾以往固然不喜欢李斯言，但一定不会到这种程度。

程壹耳边还停留他那句话，她缓缓蹙眉，有些惊讶：“……陆拾。”

他和李斯言唯一矛盾的冲突点无非就是在于她，可她和陆拾之间几乎说清了所有事情，但为什么，他还是会这样反感李斯言的存在。

程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和以往一样，却又有些不同。

那夜寒冬，陆拾意外晕倒，醒来一切都有所不同。

程壹缓缓眨了一下眼睛，她也曾经这样晕倒过一次。

也是在那场梦里，她彻底明白了这个世界的存在，和她的设定。

程壹突然有了一个关于陆拾的推测，她站起身，看着陆拾，轻声开口问：“陆拾，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她咬唇，缓缓道：“关于……我和李斯言的事情。”

陆拾靠在餐桌旁，看着程壹的眼睛，缓缓笑了笑。

他想过程壹或许终究有一天会猜出来，他知道了一切。

但也没有想到过，这么短的时间，她就猜出来了。

这个世界上，不只是他了解她，她也同样清楚他一丝一毫的变化。

这个认知让陆拾的心情和缓很多。

他们之间，总是别人难以插手的亲密熟稔。

在程壹的眼神里，陆拾缓缓点头：“大概……所有事情，都知道了。”

他朝前一步，握着程壹指尖：“很多，或许你都不清楚的事情，我都亲身经历过一遍了。”

“我见过你是怎么为了李斯言变得不像自己。”

“也见过那些日子，你过的那么不开心。”

“我……”陆拾咬牙：“我亲眼见过你爱他，怎么可能容得下你再和他有联系。”

程壹看着他眼眸里妒火和理智厮杀，还有藏不住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