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背离他原则的事情。

程壹躺在床上，临睡前下意识看了一眼手机，因为是静音的状态，消息她没有太注意，她看着未读消息上，来自李斯言的未接来电。

程壹垂下眼眸，下意识合上了手机。

李斯言代表了太多事情，和他靠近，意味着当前的一切都将被打破。

程壹不敢去赌。

她不想面临李斯言背后，那个真实却又残酷的世界。

程壹躺下去，一如既往缩进陆拾怀里，只是她今天更主动，紧紧抱住陆拾的腰，感受着她的靠近，陆拾垂下头，轻吻她发丝，“怎么了？”

程壹闭着眼睛，“没什么，困了。”

陆拾轻轻摸着她的头，“那就睡吧。”

程壹在他怀里呼吸逐渐变均匀，陆拾却始终睁着眼睛，没有去睡。

路边那场幻境自始至终留在他心里，放不下，隐隐作痛。

耳边手机震动，陆拾抬起轻放在程壹腰间的手，看了一眼，是陌生来电。

陆拾挂断，那个号码却锲而不舍地打了第二次。

那就不是陌生来电。

而是一个他没有联系方式，却认识的人。

这样的人，陆拾只记得一个。

他动作轻缓地下了床，站在窗边，接通电话。

李斯言的声音随之传来：“还以为你不会接。”

陆拾眉心凝起，果然是令人厌烦的声音。

他缓缓开口：“那你不是会一直打。”

李斯言：“程壹呢。”

陆拾笑了一声，“跟你有什么关系。”

李斯言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即反手扔在墙上，酒罐反弹，落在地上砸出声响，“她疯了，你也疯了。”

陆拾：“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那我劝你不用再打电话过来。我不会接，更不会让程壹接。”

李斯言低声笑了笑：“好，那就聊聊你想知道的事情。”

陆拾眯了眯眼睛：“你知道？”

李斯言：“唯一能让你感兴趣的，无非就是我和程壹之间的秘密。”

“聊聊吧，”李斯言说，“地址发你了，这些事情，得见面说。”

陆拾挂断电话，手机里是收到的地址。

他缓缓走到窗边，看着侧睡着的程壹，很乖巧地蜷缩着，程壹睡着了一贯是这个姿势，看起来很让人心疼。

陆拾俯下身，在她脸颊轻轻吻了一下。

程壹满身是血的场景太真实，陆拾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

他唯一能做的，是靠近真相。

然后拼尽全力改变。

所有的事情，他都会和程壹一起承担。

第62章 怎么不进来？

李斯言发的地方是一家便利店。

陆拾到的时候，他正坐在窗前吃关东煮，配啤酒。

深夜街道上的人已经很少了，这家便利店却依旧灯火通明。

李斯言吃关东煮的速度很快，一口一个，倒是很贴地气。

看见陆拾来，他微抬下巴，指了指旁边的座位，“要吃自己买，别指望我给你花钱。”

陆拾坐下，懒得看他：“我也不是来和你吃夜宵的。”

李斯言点了点头，“其实，我猜到会有这一天。”

“程壹，她在你的事情上终究做不到不心软，哪怕那几次狠下心来拒绝你，也是为了保护你。”

李斯言缓缓笑了笑，看着陆拾：“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还是想告诉你，程壹，真的很喜欢你。”

甚至喜欢到超越人设的限制，做出完全悖逆的选择。

陆拾拆了一瓶酒，仰头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