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也是出乎人意料的温柔。

程壹缓缓点头：“嗯，很好看。”

那美人却看着洋牡丹，缓缓开口：“可是美的东西终究不长久，这束花买回去，几天后大概就会枯败。”

她看着程壹，笑了笑：“为这么短暂停留的美好，付出代价，值得吗？”

程壹看着她，忍不住去追寻她那双格外深邃的眼眸，程壹愣了愣，缓缓道：“短暂停留也无所谓，至少曾经拥有过。”

她垂下眼眸，低声笑了笑，随后抬起手指，轻轻摸了摸程壹脸颊，冬日里她穿的那样单薄，手指却是格外温暖。

她看着程壹，柔声说：“孩子，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勇敢。”

她向老板买下那束花，然后把花放在程壹手上，轻声说：“再见。”

程壹接过，低头看着那束花，刚想拒绝，再抬眼时，她却已经消失不见。

只剩程壹脸颊处，似乎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

明明看起来她的年纪也只比程壹大一点，喊她孩子……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程壹低着头想。

不过，她的声音、她的温度、还有和程壹交谈时的温柔，真的很有一种趋近于母亲的感觉。

会让程壹想起，她幼年时，来自段鸢女士温暖的怀抱。

程壹低着头，缓缓笑了笑，真的是一位漂亮、温柔、又善良的大美女。

她转身去找陆拾的身影，陆拾依旧站在刚刚那个位置，只是不同的是，他身边来了一个陌生的女孩。

程壹抱着花慢慢走向陆拾，陆拾看到她，缓缓笑了笑，对那个女生说：“抱歉，可能不太方便，我女朋友占有欲比较强，平时都不用允许我和陌生女孩讲话的，联系方式更是把控地很严格，我不敢违抗她的命令。”

那个女生看向走过来的程壹，释然地笑了笑：“这样，没关系。”

她转头对程壹眨了眨眼睛：“你男朋友长的蛮正哦，还不乱加女孩微信，我帮你试验过了。”

程壹失笑：“谢谢姐妹。”

怎么今晚遇到的女生一个两个都这么好。

这个世界果然还是应该被女孩子占领。

陆拾接过她手里的花，程壹却盯着他：“你刚刚居然敢诬陷我，我哪是这么小气的人，你这不是败坏我形象吗。”

陆拾挑眉：“这么大方？”

他点了点头 ：“那这样的话我把她喊回来，再把联系方式加上。”

陆拾火上浇油：“嗯，仔细想想那女生也是挺好看的，比起我们一一……”

程壹掐他脖子：“你敢说！”

陆拾忍俊不禁，任她锁喉，笑着说：“比起我们一一还是略逊一筹。”

程壹这才放他一马，她抢回洋牡丹，“那算什么，你是没看到我刚刚遇见的大美女，心地善良就算了，人还……”

程壹顿住，试图在脑海里回忆她的长相，却好像只能找回一点只言片语的交流片段，对她的长相却模糊不清了。

奇怪，程壹的记忆力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

她不是这么脸盲的人啊。

陆拾揽着她肩膀，低声问：“你刚刚身边有人？”

程壹点头：“对啊，你没看见吗？”

陆拾摇头：“没注意。”

他俯身在程壹唇角吻了一下，闻到一点花香，“可能我只看的见你吧。”

程壹捂住唇，看了看四周的人群，她拍着陆拾手臂：“你干嘛，这么多的人。”

陆拾挑眉：“那怎么了，以我们的关系，合情合理。”

程壹抿唇，忍俊不禁。

陆拾一贯这样，有些时候颇不正经，这厮偶尔还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