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壹浑身无力，攀着陆拾肩膀，轻轻吻上他唇角。

这个世界荒唐无趣，他们都只是被命运驱使的棋子。

如果世界注定要坍塌，程壹宁愿葬身在爱里。

陆拾看着程壹的靠近，感受她在他唇边轻缓的舔舐。

他微偏头，掐住程壹脖颈，低声问：“我是谁？”

程壹没有回答，陆拾收紧五指，呼吸急促，死死逼问：“我是谁？”

程壹红着眼睛：“陆拾。”

陆拾缓缓点头，掐着程壹脖颈，哑声道：“程壹你想清楚，今天你和我踏出这一步，从此以后，我死也不可能放开你的手。”

程壹闭了闭眼，和陆拾重新陷进唇舌的交缠里。

陆拾单手抱起程壹，用浴巾一点点擦拭掉她身上的水迹，哑声说：“这是你自己选的。”

明明在说着这样凶狠的话，陆拾却红着眼睛。

这么久，他终于等来程壹的主动靠近，却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进行。

他以为她是因为药效。

可事实上，她只是因为爱他。

第52章 一一，你出不去了。

程壹没有什么时候比此刻更加清晰地认识到，陆拾是个体力远胜于她的成年男人。

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单手抱起她，带着她在房间里行走。

程壹感受着他指尖的轻抚，在耳边急促的呼吸，腹肌处滴落的汗液，还有胸腔里格外急促的心跳。

疼痛和欢愉交织，程壹咬着嘴唇，压出一点血痕。

陆拾抬手，压在她齿间，低喘着说：“咬我。”

程壹没忍住，轻咬他指尖。

陆拾汗湿的碎发凝在一起，他抬手抚向脑后，露出整张脸，下颌线条卓越而锋利，程壹咬他的力道很轻，陆拾轻轻揉着她唇瓣，眼眸很深。

男人在有些事情上是无师自通的。

陆拾毫无经验，动作却格外熟练，一次比一次逼得程壹战栗。

窗外雪落了满地，屋内却满是喘息。

夜半风起，程壹困倦至极，缓缓阖上眼睛。

陆拾躺在她身边，把她抱在怀里，借着月光描摹着程壹的眉眼。

他和她相拥而眠，靠着程壹脖颈，缓缓闭上眼睛。

在她耳边低声说：“我真的很爱你。”

程壹再醒来时，眼皮格外沉重，比思绪更快回到她脑子里的，是浑身的酸痛和疲惫，屋内明度太高，程壹没能睁开眼睛，蹙着眉，一点点适应光亮。

下一秒，另一只不属于她的手挡在她眼睛上，黑暗中，程壹骤然睁开眼睛。

昨晚所有的记忆浮现在程壹脑子里。

酒吧，男人，下药，浴缸。

还有她的那句：“别走。”

感受到她睫毛在手心的滑动，陆拾心里也犯起一点点痒意。

食髓知味，陆拾哑声说：“做好了午餐，要吃一点吗？”

午餐。

原来已经到了中下午的时间了吗？

陆拾松开手，程壹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脸。

她不太敢直接看陆拾的眼睛，低着头，轻声说：“不太想吃。”

陆拾点了点头，意料之中的答案，他坐在床边，看着程壹颈侧依旧明显的吻痕，轻声问：“难受吗？”

程壹顿了顿，忍着全身的酸涩，摇了摇头：“还好。”

“昨天，那个男的……怎么样了？”

程壹只记得陆拾冲到酒店，把他打了一顿，记忆最后，就是那个男人躺在地上的身影。

“报了警，他是惯犯，估计要判几年。”陆拾没什么情绪地开口。

“你,”程壹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