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壹缓缓皱眉：“你怎么都没告诉我们？”

萧筱笑了笑，摸了摸程壹的头：“你不是也有很多事情不愿意告诉我们吗？”

“很多事情都是要自己承担的，我不想占用你们的时间和金钱，我可以自己处理。”

李斯言此时单手拎着贝斯，慢慢朝卡座走。

见到程壹，他微微扬眉。

记忆中，她不是已经回家了？

程壹转向萧筱：“他来了。”

李斯言看着程壹低垂的眼眸，视线转移，落在朝他走近的萧筱身上，“有事？”

萧筱点头：“嗯。”

她从口袋里找出银行卡，里面不多不少，刚好是他资助的十万，萧筱说：“很感谢你愿意帮忙，但无功不受禄，我自己能解决，谢谢。”

李斯言眯了眯眼睛，盯着那张银行卡没有动：“你应该知道这笔钱对我不算什么，对你却很重要。”

萧筱笑了笑：“是，可能我需要好几年才能攒下来，但我更希望我是通过自己的能力得到，而不是靠你的施舍。”

她把银行卡放在李斯言手里，轻声说：“谢谢。”

程壹低头看着手机，无意识地滑来滑去。

等到她意识到自己在下意识等待陆拾的消息时，她已经不自觉地点开了陆拾的对话框。

她离开家，来学校，陆拾没有和她道别。

也没有提前和她说一句生日快乐。

明明希望疏远的是她，现在感到失落的也是她。

程壹合上手机，单手撑着头，耳畔尽是喧闹和乐声。

“一个人啊？”一道男声传来。

程壹侧过头，看一个青年男人穿着暗紫色衬衫，右手捧着杯酒，不请自来地坐到程壹身边，他把手里的淡粉色酒杯朝程壹这边推了推：“喝一杯？”

程壹拒绝：“不用了。”

那男人三十岁上下，被拒绝了也没生气，只是笑着问：“一个人怎么想起来来这的？”

程壹微抬下颌，指了指唐园林岚的方向，“一群人。”

“哦，这样。”男人点了点头：“那也不妨碍我们交个朋友。”

程壹笑了笑，“我不和陌生男人交朋友的。”

那头萧筱看见有人搭讪，和李斯言告别后走到程壹身边，程壹起身，离开座位，离开的瞬间没有注意到那男人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丸模样的东西，放进程壹没喝完的酒里。

萧筱拉过程壹的手，低声问：“那是谁？”

程壹摇头：“不认识，陌生人。”

程壹看了一眼时间，朝唐园的方向看去，使了个眼神，意思是：玩好了吗？

唐园看了眼时间，连忙摆手，还早呢，她还打算再拖程壹一会。

程壹无奈，只能先回自己的位置，看了眼剩余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程壹微微蹙眉。

好像比刚才的味道要甜一些。

酒吧里的气氛好像更活跃一些，夜越深，人们热情越高。

程壹单手撑着头，揉了揉眉心，好像有些晕了。

今天尝试了一款新酒，大概度数有些高了，程壹想，下次还是不要点这款了。

舞池中人群摇曳，程壹转身对萧筱说：“我去趟洗手间。”

“需要我陪你吗？”萧筱问。

程壹摇了摇头：“不用，我很快回来。”

程壹绕过人群，走到洗手间的位置，她用温水洗了把脸，眉心微蹙，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总感觉越来越晕，体温也有些比平时高了。

程壹从口袋里找出手机，刚想联系外面的萧筱，身后等待已久的人却从她手里抢过手机，刚刚卡座上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