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程野把烟盒和打火机一并递给他，陆拾点燃长烟，吸了一口，学着顾程野缓缓吐出。

烟雾中，他微微眯起眼睛。

西装店里，程壹锁住他咽喉的那一刻，窒息感和快感一并涌出。

好像被控制住的不只是他的呼吸。

还有他整个人，整个灵魂。

陆拾回味着那一秒，可惜太短。

却也足够他战栗。

陆拾摸着脖颈，缓缓笑了一下。

自己这是什么癖好。

程壹打他一巴掌，他也觉得爽。

难不成真的是什么M体质。

他掐灭烟，不打算再吸。

顾程野问：“不习惯？”

陆拾点头：“嗯，而且她也不喜欢。”

程壹遇到二手烟都要跑八百米远。

顾程野点头：“好男人。”

陆拾安然接受这个评价，点头道：“描述很客观。”

他回到寝室，回了几个导师的邮件，白炽灯下，他转动着桌面的水晶球八音盒摆件。

熟悉的乐曲响起来。

梦中的婚礼。

那还是程壹前年送他的生日礼物。

校庆里，他表演的曲目也是这首。

乐调悠扬，陆拾垂下眼眸，缓缓笑了笑。

不知道程壹能不能明白。

那是他弹给她一个人听的。

第19章 被抛下的感觉，真的是挺难熬的。

校庆那天是周六，定在下午，程壹一直睡到自然醒，醒来后给陆拾发了条消息，适当关心一下：【别紧张。】

陆拾不知道在干什么，消息秒回：【？】

【你觉得我会紧张？】

陆拾一直是属于那种消息秒回的人，从不玩失踪，程壹看着他的消息，慢慢打字。

【加油。】

虽然很官方，但是很真心。

陆拾垂眸，盯着她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淡淡笑了笑，眉眼很温柔：【你记得来就行。】

这种场合程壹一般不感兴趣，加上也不强求学生参与，如果不是陆拾要表演，程壹大概率真的不会去。

只是他在，就变得不一样了。

萧筱照例去咖啡馆打工，汤圆在寝室躺着打游戏，也就铃兰愿意陪程壹一起。

其实也不是陪程壹。

铃兰小姐姐一入大学就目标明确，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奈何学院男女比例失调，基本和异性无缘，借此机会，她是想看看有什有什么美好的邂逅。

程壹觉得希望不大，毕竟大家都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两个人去的早，挑了个靠前的位置，程壹落座，四处看了看，基本没看见什么表演的人，台上倒是有两个主持人在对台本。

手里手机振动一下，程壹垂眸看，60发消息说：【来这么早？】

程壹又到处看了一眼，没见到他人。

【？你在哪？】

【朝前看。】

程壹抬头，在舞台外侧的帷幕后，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陆拾穿着那晚他们一起去买的那套正装，听程壹的，没有打领带，肩宽腿长，朝气和英气中和地很恰当，舞台灯光映衬着他深邃的眉目，平添了几分朦胧光影的美感。

他微微挑眉，做了口型：“在这。”

平心而论，陆拾这张脸完完全全长在程壹审美点上。

无关乎情感的加持，陆拾的长相是客观存在的好看，在程壹情感尚不明晰时，少年时期，有人会问，她以后想找什么样的男朋友。

她那时候就已经隐隐约约地预想过，……至少得是陆拾这样的吧。

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