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穆时川坐在陆醒言的床边,那么?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手放进掌心合十,后知后觉地想。

他那么?忐忑又惶恐,那样害怕她突然醒来,再毫不?犹豫地将她的手抽出。

他将手埋在她的手心,那里温热一片,那个刚刚出生?的婴孩乖乖地窝在他们的床边。

完整的一家三口。

可是那个时候的穆时川就莫名地心慌,大概是他也知道,那就是这场婚姻的结局。

……

而现在,陆醒言那么?自然地问出,就好像她已然肯定地得?知,当年那件事的结局,是由他推动。

那个顶住陆家的盛怒、将席思?凝飞快远嫁的保护伞就是他一样。

穆时川眼底闪过一抹痛苦,他的手捏得?发白,像是连骨头缝都跟着疼。

事到如?今,他早已没?有什么?可以辩解,因为在她心里,他已然是一个罄竹难书的恶人。

过了许久,穆时川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很努力地说道:“醒言,你一直觉得?…是我在保护席思?凝是吗?”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审视的目光,似乎是真?的在思?索这个问题的答案。

真?疼啊,穆时川想。

被?猜忌至此。

大概就是因果循环,报应不?浅。

原来被?她用那样的眼光看待,被?她满心满眼的不?信任摧毁,就像是滚烫的熔炉里,再坚硬的物体都会付之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