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看虞望舒,只看着宝珠斥责道:

“殿下身子不好,理应养着,你们便是如此伺候殿下的?”

所有人一愣,虞望舒诧异的看了晏长安一眼,这人今日倒是另辟蹊径,对自己不满也不直说,拐弯抹角的骂她作死。

虞望舒无语的开口道:

“驸马别拿他人撒气!”

“本宫日日待在屋子里快闷死了,今日才出来走动走动。”

晏长安这才看向虞望舒:“每日都有人来拜访殿下,殿下怎么会闷?”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虞望舒的眼里露出一抹恍然。

这人怕是知道这几日他见了不少人,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故意来试探罢了,却又不直说,拐弯抹角说了一大堆。

虞望舒不由觉得有些好笑:“驸马,本宫还是怀念那日你我被埋在雪里的日子。”

至少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晏长安虽然有意打探,但是方才那话也绝对不是那个意思,不过,他却没有解释。

“驸马好奇的话等到年后便知。”

“托驸马的福,这个年本宫要过的艰难了。”

长公主的俸禄着实不少,而且她还是唯一一位有封地的公主,按理来说,她的银子不会少,只是她手下养着的人太多,不说需要笼络的官员,便是暗部还有为她打探消息的人便有数千人之多。

她又不是一个抠搜的人,这么多的人,光是年礼便是一大笔支出。

而且,她这还计划要做生意,所以真的是有些手紧,她本想着等着身子再好一些,进宫找便宜弟弟要些银子,谁知道晏长安这个冤大头便出现了。

想到这里,她眼珠一转开口道:

“你我既已成婚,你是不是也该交些银钱到账上?家中总是要开支些许的!”

这话一出,整个院子都是一静,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虞望舒会说这话,晏长安诧异的看向虞望舒,不过是拿了于子淮,她便没有银子了?

见晏长安看向自己,虞望舒不悦道:

“看本宫做甚?”

“驸马去问问哪家不是女子主持后宅事务,本宫不要你将你俸禄上交,你也总该有所表示才行,不然,驸马岂不是真成了是软饭了的。”

主要是俸禄没有几个银子,他们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靠俸禄过活。

听到虞望舒讽刺自己吃软饭,晏长安居然没有恼,反而轻笑着说道:

“这件事是臣考虑不周,惊蛰,去将我屋里那个匣子拿来。”

惊蛰闻言看了一眼自己主子,眼神示意,看到对方点了点头,惊蛰收起心中惊叹,转身而去。

不过片刻的功夫,惊蛰便过来了,他的手中捧着一个大盒子。

晏长安在虞望舒身边坐下,见她抱着暖炉,脚边也还有炭盆,这才觉得那些奴才们伺候的还算仔细。

他将盒子往虞望舒面前一推:

“日后家中事情便有劳殿下打点了。”

这话听着怪异,虞望舒也不介意,径直打开了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饶是见识多广的她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盒子里面摆着一千两一张的银票,粗粗一看,有几十张,这些也算了,里面还有不少的地契,虞望舒随意的抽看了一些,是京中最繁华地段的铺面的地契,有十来个,还有京中附近的庄子,就上次去的那个温泉庄子的地契都在这里。

便是从不缺银子的虞望舒都不由感叹一句,晏长安真的是家底丰厚。

银票也就算了,铺子和庄子有些烫手,饶是虞望舒也不敢接,只将银票收了,而将那些东西退回,可谁知道晏长安却不接。

“殿下,你说的对,寻常家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