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虽然还未亲政,但是毕竟是皇室唯一男子血脉,而且又有晏大人的辅佐,日后必然不差。”
“虽然长公主有些本事,可是她到底是个女子。”
“即便是女子,至少她也是皇室血脉。”
陈薄许打断了自己父亲的话。
威远侯脸色大变:
“你这话何意?”
皇上乃先帝所出,这毋庸置疑,儿子这番话只有一个意思。
“你怀疑晏大人?”
“不可能!晏家数百年忠于皇室,每一代都是辅佐皇上的重臣,从未有过不臣之心。”
这也是为何晏长安年纪轻轻便在朝中有这样的地位,既能当帝师,又做首辅,地位远在几位辅政大臣之上却还不被人猜忌的原因。
“你这样无端猜测,可有证据?”
威远侯问道。
陈薄许摇了摇头:“父亲,儿子没有证据,只觉得人心是这世上最不可揣摩的东西。”
这次威远侯没有再开口。
而晏长安那边对于长公主府送东西到威远侯府也没有什么动作,仿佛并不在意一般。
很快便到了大婚这一日。
虞望舒身为长公主,在外已经建府多年,理应从长公主府出嫁,但是小皇帝却执意要让虞望舒从宫中出嫁。
“阿姐是朕唯一的姐姐,朕想要你从宫中出嫁有何不妥?”
“民间女子出嫁都是由父兄背着出嫁,阿姐没有父兄却有弟弟,朕背着阿姐出嫁。”
这件事上,虞望鹤难得的执拗。
他这样让虞望舒除了感动还是感动,所以,最后她还是去了宫中,准备从宫中出嫁。
她早早的就被唤起梳洗,绞面,打扮,周围的宫人忙碌不已,一个个都很紧张,只有虞望舒这个当事人最松弛,仿佛今日成亲的不是她。
她打着呵欠看了镜中人一眼,只觉得熟悉又陌生。
这幅皮囊和她自己的很像,来这里三年,她身上的气势却变了不少。
贵气养人是真,曾经社畜的她如今隐隐也有了上位者的气势。
一身厚重的喜服,满头的珠钗步摇,厚厚的妆底遮盖了这一月来的病弱,强势的让虞望舒都有些陌生了。
“殿下今日可真漂亮!”
一旁的宝珠忍不住说道,可惜嫁的人却不是自己中意的。
他们都觉得殿下嫁给晏长安受了委屈,他晏长安家世显赫,可再显赫能显赫过皇室去。
“走吧。”
虞望舒倒是没有那么多的念头,就是演戏而已,这业务,她已经熟了!
虞望鹤此时也过来了,看着盛装的虞望舒,他眼里露出一抹不舍。
“阿姐,朕舍不得你嫁人。”
“那要不,不嫁了?”
虞望舒开着玩笑,一旁的宫人却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偏偏虞望鹤还拼命点头:“阿姐说不嫁,那就不嫁!”
“你快要到亲政的年纪了,还说些傻话。”
虞望舒笑着,心里却有些头痛。
按照规矩,皇上十六岁便能亲政,这偏偏弟弟今年十五了,还有一年便能亲政。
也就是说她只有一年的时间,若是等到他亲政,想要再夺位就难了。
而且,没有听说亲政后被夺皇位的皇帝还能活的,所以,在小皇帝亲政前,她必须要完成任务。
想到这里,她面色冷凝了几分,不再看虞望鹤,淡淡说道:“走吧!”
说着,她抬脚就要往前走,却被虞望鹤拦住。
“阿姐,朕说了背着你出嫁的。”
“这样,日后也无人敢怠慢阿姐。”
虞望鹤说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