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安冷冷扫了他一眼:“我和她明媒正娶,堂堂正正拜了天地的夫妻,你算什么东西?滚!”

今日的晏长安没有半分平日让人称颂的有礼,反而显得格外的危险。

周翔自然是不会让他进去的,今日的事情看似一个巧合,可是,这天下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

这分明是有人算计!

他们殿下最大的敌人便是晏长安,除了他,还能有谁?

周翔带着长公主府的守卫拦着不让他进去,后来暗一带着暗部也加入,同晏长安的人马对峙了起来。

晏长安正要硬闯,这时候房门突然打开,虞望鹤一脸阴沉的走了出来。

“你们在闹什么?”

虞望鹤的情况也很不好,衣袍被火燎了一些,残破不堪,脸上也是黑漆漆的,一双手因为之前给虞望舒扑火,被烧伤,上面布满了可怖的水泡。

“皇上!”

晏长安冷静下来同虞望鹤见礼:“臣听说殿下出事,特意过来……”

不等他话说完,虞望鹤便打断说道:

“首辅不用挂心,阿姐这里有朕,首辅先回去吧。”

这还是第一次虞望鹤用这样的语气和晏长安说话,晏长安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却见这小皇帝脸上没有平日里对他的恭敬和害怕,反而隐隐带着怒意。

晏长安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同他说了什么,他抿了抿唇道:

“皇上,臣乃殿下的夫君,殿下如今生死未卜,臣理应在旁守着。”

“你?”

虞望鹤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生生忍住,最后一挥衣袖又进去了。

晏长安见此也随着他一起进去。

有虞望鹤发话,周翔他们自然不敢再拦着,只能愤愤的看着晏长安进去。

屋子里没有什么声音,周翔和暗一他们一直守着,周翔忍不住道:

“殿下会不会有事?”

暗一没有说话,他当时在场看到殿下伤的多重。

让殿下受伤是他这个当暗卫的失职,是整个暗部的失职,若不是他此时还不能死,他早已经以死谢罪。

屋子里,晏长安看着一盆盆的血水端出,脸色有些苍白。

虽然听到惊蛰说了整个过程,知道虞望舒凶险,可是,亲眼看到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忍不住进了内室,只看到虞望舒没有生气的趴在床上,背上完全不能看,一片血肉模糊,晏长安的脚步顿了顿,然后才缓缓的走了过去。

宝珠等人正在按照太医的吩咐给虞望舒净身,戳燎泡,根本无暇顾及晏长安。

晏长安看了虞望舒的背一眼,便不敢再看第二眼。

他不是没有见过比这更重的伤,可是,却都没有这般的心绪难安。

视线落到虞望舒苍白的小脸上,或许是因为太痛了,即便昏迷着,她依旧蹙着眉,满头的冷汗,那张极能说的小嘴此时紧紧的抿着,再没有平时的张扬。

晏长安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听到张太医说道:

“殿下身上的伤已经处理完了。”

“皇上,恕臣直言,殿下的身体本就不好,痨症都还未治愈,如今又添这么一遭,常人都希望渺茫,更别说殿下如今的身体了,皇上,首辅,你们应当做好准备才是!”

听到这话,晏长安觉得什么东西往他的心上狠狠的扎了一下,疼的难受,而虞望鹤则是红了眼眶。

“闭嘴!”

“你这个庸医说的什么鬼话。”

“什么叫做好准备?”

“阿姐是有福之人,是长公主,她不会有事的,朕不许她有事。”

“你治不好她,不代表其他人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