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传得这样广?”
那姓李的老师也奇怪:“是我班上的学生,三号班,上课偷偷地传纸条,被我没收了,那上头就写着呢。”
两人带着疑问,那目光又再一次看向?白瑾璎。至此,白瑾璎的心情已是很低沉了,只思忖片刻,便道:“我去找校长谈一谈,这个谣言太害人,我非得制止不可。”
随即去了校长室,偏偏这样不凑巧,秦校长正?值外?出?,去天?津的友校见学参观,少说也要三天?后才能回来。白瑾璎难得心急起来,脚下一顿,转而?去了教务办公室。
教务办公室里,程佩生倒是好好地坐在办公桌后写着教案。见白瑾璎来了,先就对她扬起很亲切的微笑,然见她面色不善,那笑容也就收敛起来。
白瑾璎也不拐弯抹角,话说得又客气又直接:“程老师,我想来想去,这件事应当找你。一来,秦校长不在,你是教育局派下的教务专员,多少有?暂代她的权利;二?来,关于?你我的谣言传的很盛,我不信你没有耳闻。何以我因病休息了两天?,回来就流言四起了呢?你是流言里另一位主人公,我很想听听你怎样说。”
程佩生的笑脸彻底隐下去,嘴唇紧抿着,放冷了声音说:“你是在指责我没能未卜先知吗?还是疑心这谣言是我放出?去的?”
白瑾璎道:“我不管这些,而?是你明知道谣言不实,你有?何?作为呢?”
程佩生无言地和她对峙,到?底在那透亮直白的目光里败下阵来,语气也放软不少,道:“我确实也听说了,但凡别人来问我的,我都严词否认;可若别人不问,我也不能抓着他去解释,是不是?”
“谣言之所以难办,正?因它一旦传开了,就很难追溯源头。设若大张旗鼓地去澄清,我又担心‘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本来,传闲话的人只三四成,就因为我们广而告之地去否认,所有?人的猎奇心,都要被激起了。又有?一些学生,你越否认,他越认为你是心虚,更要引起相反的效果。”
程佩生叹了口?气,道:“我的意思,就是等秦校长回来再做定夺。在这一类事上,她总归更有?经验,并且她说的话,也更有?威慑力量。”
那就是只能等了。
可程佩生的话,并不是全无道理,白瑾璎自己也不晓得,设若真的公开否认,眼下还是私下流传的谣言,会?不会?直接传到?明面上来。她从没碰到?过这种?事,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只听门外?一阵吵闹声,却是两位家长太太找来了教务处。
两人一进门就问程佩生是不是学校管教务的专员,听到?说是,那就吵开了。
一个咄咄逼人道:“我听说,贵校新?来的洋文老师在学校里和另一个姓程的老师大谈恋爱,到?底是学洋文的,行?事就是开放,只不过这是在学校里,对年轻学生的影响多么不好!”
另一个也说:“就是这个道理!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本来该本本分分读书的学生,看见老师都谈起恋爱来了,岂不是个个有?样学样,那还读什么书?”
她们自顾自说得起劲,可对着程佩生和站在一旁的白瑾璎并没有?反应,可见并不真的认识口?中批判的这两个人物,只是对这一则谣言,很义愤填膺罢了。可当程佩生问及孩子所在的班级时,这两人又支吾了一下,答曰一个在一班,一个在三班。
程佩生向?白瑾璎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离开,转而?微微冷下脸色,对着两位家长道:“据我知道的,那位新?来的洋文老师既不教一班,也不教三班,和您二?位的孩子,简直没有?交集。”
其中一个一下就涨红了脸,强词夺理道:“专员老师,你是不信我说的话了?她虽然不教我的孩子,可学校是什么地方?何?况学生间的交流那样密切,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