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把他内心深处某个极其阴暗的人格引诱了出来。那人格叫嚣着,想要去破坏摧毁。

李英看上去人畜无害,却好像天生就有招致罪恶的体质。

他越与李英相处,内心那些可怕的想法就越显露得频繁。

安泽光知道李英在外边不好受,但他绝不能以这样失去控制的状态继续和李英待在一起。

他知道他会因此变得更加可怕。

安泽光花了很长的时间迫使自己重新冷静。他最终还是恢复了往日冰冷疏离的模样。

镜子里的自己看上去已经要比之前正常得多了。

他深吸一口气,打算打开门让李英进来。

他把接下来要对李英说的话在脑子里模拟了好几遍,要怎样倨傲而冷漠地回应李英的哭泣与忏悔,要怎样和李英保持着一份恰到好处的距离,不叫李英继续扰乱他的理智,又能督促管教着李英叫李英不做蠢事。

等他想好了这一切,才终于带着冰冷的表情打开了房门。

但是李英并不在门外。

安泽光花了好长时间才打造出来的刻意用来与李英打交道的冷漠面具在开门的那一瞬间粉碎得稀巴烂。抠抠《裙一,三九[肆9.肆陆三一每日<稳>定更肉闻

几秒钟都没有保持住。

他看李英不在,先是皱着眉走出去张望了一会,然后又跑了出去去找人。

没找到。

没人。

空的。

李英不在这里。

李英一点也不觉得羞耻,他没有留下来悲伤地哭泣,没有反省自己的错误,也并不眷念这个他现在居住的地方。

李英走的很干脆,李英竟然丝毫不留念这里。

对这里,他一点感情都没有,房子也是,里面的人也是。

都对李英而言一点都不重要。

安泽光找了李英很久,他的表情一开始有些惊慌无措,但那种脆弱的情绪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他现在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路边,脸阴骘得可怕,清冷疏离的眸子里满是刻毒与狠厉。他眼角呈现出一种极其暴戾的红色,连脖子上的经络显现出来了,这彰显着他正在失控。

内心深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剧烈翻涌的可怕情绪在不断膨胀,变成了黑沉沉的一片海,而藏在深海之下的恐怖怪兽也挣脱枷锁逃了出来。

李英转身就去向了别的地方。

他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他能去哪里?

他又要去做那种事了吗?

像个婊子一样,挺着胸给别人玩奶子,撅起屁股给别人肏穴,让别人把精液射在他身上。

他为什么就不能留下呢?

甚至不到一个小时,这么一会都没法忍受吗?

他要去找谁呢?

是不是谁都可以呢?

把他当成性爱玩具一样揉捏欺辱,而他肮脏下流的穴口经过精水的浸泡,很快就会变成糜烂肿胀的一个敏感的洞,不管什么东西插进去,都会被紧紧包裹着,搅都搅不动,被吸得像本来就生在里面一样。

李英是不是就喜欢被这样对待呢?

如果谁都可以的话。

那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为什么不能只是他呢?

安泽光看着路灯泛黄的光。

他在想,如果他把李英腿打断了,叫他哪儿也去不了,永远只能呆在他身边,这样是不是李英就没法出去找别人了?

好可怕的一个想法,这是正常的安泽光怎么也不会产生的可怕念头。

但此时此刻,安泽光双眼通红,手指不自觉地颤抖着,他在很认真地分析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