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了一个同名同姓的农家女,娘早亡,爹刚再娶,有三个妹妹老二叫林春杏、老三林春荷、最小的叫林朵儿。

亲爹和爷爷奶奶极度重男轻女,生了四个女儿还没生到儿子已经疯魔了,不惜一切代价娶了一个生过三个儿子的寡妇进了门。

那寡妇不喜带着四个拖油瓶,其中一个条件就是把林春桃嫁出去,这个小家里得她做主。

亲爹满口答应,继母和奶奶开始张罗原主的亲事。

给她找了一个和亲爹差不多大的老鳏夫,人家愿意给二十两聘礼,原主不答应嫁,求遍了家中长辈,没一个人帮她说一句话,原主气得直接跳了湖。

捞上来后,芯子就已经换成林春桃了。

她捏着眉心,缓缓地坐了起来,一阵风吹过,她打了个寒颤,彻底清醒过来。

面前蹲着三个妹妹,正满脸焦急的看着她。

“姐姐……你醒了?可是头痛?”

“有点。”

“先回屋换衣裳。”林春杏说着伸手来搀扶她,一旁的老三也急忙上前,“就是,别冻着了。”

林春桃被两个妹妹架起来就往屋里走,她现在身上湿哒哒的也难受,顾不上瞧围观的林家众人。

“还以为死透了呢,竟然没死,让老张家明日来下聘吧!”

林春桃寻着说话声缓缓看了过去,是那个刚嫁进来不久的继母,身材偏瘦,小腹微微隆起。

她挽着旁边老太太田氏,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老太太看着林春桃阴恻恻的眼神,厉声呵斥:“瞪什么?男大当嫁,女大当婚,你娘好心为你操办,你还不知道好歹!”

林春桃盯着老太太冷哼了一声,幽幽开口:“我娘已经死了,我没娘,你喜欢让她给你当娘。”

她说完跟着俩妹妹进了屋子,身后传来林大伯暴怒的声音。

“林春桃,你放肆!”

林春杏直接把屋门关上,插上门闩,隐约还听到外面传来林大伯骂林春桃亲爹的声音:“林长河,瞧瞧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

“以前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哪知道她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就是就是,春桃以前可是从不会顶嘴的,这突然间又是跳湖,又是骂老人。”

这茅草屋内里是两层,从中间用木板隔的。

林春桃跟着俩妹妹爬着木楼梯上去,楼上层高度不够,又无窗户,只有沿边的缝隙透进来一丝微光,昏暗又逼仄,让人感觉沉闷不适。

林春荷迅速地把自己的衣裳脱下来递给她:“姐,给你。”

林春桃怔住了,只见林春荷穿着小裤光着身子钻进了被窝,动作麻利得像是做过无数遍。

林春杏瞧着林春桃在发呆,拿过老三的衣裳塞进她手中。

“你快换上吧,把你这湿哒哒的衣裳脱下来我去洗一下晾上,现在日头好,一会儿就能晒干了。”

林春桃捏着还有妹妹体温的衣裳,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裤脚都才到小腿位置,边上的线头洗得发白,林春杏身上的亦是如此。

想到记忆中姐妹几个不受待见的样子,林春桃算是明白了,没有娘的孩子手里又没钱,干什么活都有她们的一份,吃好吃的,做衣裳就轮不到她们。

姐妹几个一人一身衣裳,穿了数年,换洗的都没有。

她急忙把衣裳换下来递给林春杏,随后道谢:“多谢二妹。”

林春杏拿着衣裳匆匆走了,屋内只留下她和三妹林春荷。

“姐你快进来。”

林春桃确实感觉有些冷,钻进被窝和林春荷挤在一起,她们的床其实也不是床,就是稻草铺在楼板上,又在稻草上铺了一层布,上面盖的被子也不知道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