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你的药,本宫已经好了。”
萧眷进了屋子,很自然地坐在了主位上,他行动如常,矫健有力,面色红润,可见身体的确恢复得不错。
“方才真是多亏了殿下,否则的话,民女真不知该如何是好!那位公子突然就闯了进来,求民女不要出声,后面又来了个凶神恶煞的郡主。这京城的贵人到处都是,民女真怕一个不小心,便丢了小命。”
云昭小心翼翼地开口,给自己撇清关系。
“你现在已经是本宫的人,怕什么?”
萧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从云昭进了雅间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全都看在眼里。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会如此凑巧而又及时地赶到?
在萧眷眼里,云昭就像是个狡猾的小狐狸,虽然生嫩了些,但也还算是有趣。当然,她居然没有被谢飞白的美色所惑,可见不是那等庸俗女子。
“对呀对呀,有殿下当民女的靠山,民女自然什么都不用怕!司彦大人也回来了,是不是民女的那件事情,已经办好了?”
云昭立刻紧跟着得寸进尺,眼神期待地看向了两人,就等着他们给她一个好消息。
“放心吧,殿下交代的事情,自然会为你办得妥妥贴贴。这是盖了官府印章的放奴书,这是一份新立的女户户籍,往后,你便是只属于自己的自由身。我已经吩咐过平安镇的县令,若是有人要挂失你的奴藉,便让那边伪造一个假的送去,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司彦得到了萧眷的授意,从怀里取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递了过去。
比起最开始对云昭处处都是防备和警惕,如今的司彦态度明显柔和了不少。她留下来的那些药确实很有用,殿下伤口不再溃烂流脓,反复撕裂,到如今,几乎就像是从未受过伤一般。
找遍全京城,也没有效果如此好的金疮药,更别说最开始云昭给殿下用的,那已经失传了上百年的麻沸散了。
有了这两种药,若是发生了战争,军队的折损就会大大降低。不仅仅是针对军队,对整个周朝上下的人,都是大有益处。
若是售卖出去,其中的利益也是无法想象。云昭有炼药的本事,那么以后就不只是这两种药,还会有更多。既然她能切切实实地为殿下带来好处,那么便有留在殿下身边的资格。
云昭颤抖着双手,从司彦那里接过那两张纸,看到上面写的户主云昭二字,险些落下泪来。从今往后,她再也不用受制于薛世荣了!
“这是六百两的银票,当初说好把薛家的马车和财物折算下来留给你的,拿着吧。”
司彦又递过来一个荷包,里面不仅仅有银票,还有碎银子和铜钱,显然是方便她日常使用的。
“殿下的大恩大德,民女没齿难忘!司彦大人,麻烦你备下笔墨纸砚,民女这就将药方写下来,交给殿下。”
云昭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神色恭敬,语气感激。
这一刻,她心里是怀着满满的诚意。往后,她一定会尽量多炼制出一些有用的药,为殿下分忧。
“大人,你去过平安镇,想必已经查过民女的身世了吧?民女幼时曾有奇遇,拜了一位隐世的医仙为师,奈何师父大限将至,民女资质愚钝,只学了一些炼药之术。”
“民女的家人将民女百般虐待,甚至卖入青楼,只因为我并不是他们的孩子。民女偶然偷听到,他们是故意调换了自己女儿和民女的身份。所以,民女入京,也是为了查明自己的身世真相。”
“之所以厚着脸皮,攀附上殿下,只因为民女无权无势,仅凭着一己之力,实在是难以和淮安侯府对抗。”
云昭尽量表述得没那么功利,以免引起对方的反感。她选择坦诚相告,自然是希望能得到萧眷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