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婉凝翘着手,准备好被他抱回去了。谁知他突然伸手,给她理了理上衣。
“干什么!”
钟婉凝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狐狸,眼尾上挑,凶巴巴的。
“衣服扎腰里了,你要是不介意露着肉,我再给你扎进去。”
钟婉凝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要不是她现在不能单脚站立,她保准赏他一脚。
虞司政拿起吊瓶,另一只手稳稳的把她抱了起来。
裴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病房门口,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
“有事?”
虞司政向来惜字如金,也就是对着钟婉凝,字能多一点。
“虞副团长臂力不错。”
裴然难得不正经。
“之前挨揍的时候,你不就知道了吗?”
虞司政踢开门,把人放到床上。钟婉凝把被子拉过头顶,装死。
虞司政伸手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嘴上也没闲着。
“怪不得个不高,憋的。”
钟婉凝快要气死了,她真的好想买个针给这男人把嘴缝上。
好好的男人,怎么就长了个嘴呢!
“咳。”
裴然清了清嗓子,提醒两位屋里还有人。
“怎么了,你嗓子塞鸡毛了?”
钟婉凝露出头,疑惑的问。
裴然只觉得心头一噎,这俩人,真行,个个说话跟吃枪药一样。
“我要去北方了,跟你说一声。”
他懒得计较,之前留下来是为了解决问题。现在问题解决了,他得去找媳妇和孩子。
“嗯,动作快点,能吃上叶蓉的婚宴。”
虞司政气不死人不罢休。
裴然气的把眼镜都摘了,虞司政悠闲的洗着毛巾,准备一会给钟婉凝擦脸。
开玩笑,他就看不惯裴然那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也就骗骗他那个表妹了。
裴然离开后,房间又恢复了平静。
虞司政拿着毛巾要给钟婉凝擦脸,后者一个劲的躲。
“别动。”
都骨折躺床上了,哪来那么多劲儿。
“你说让我不动我就不动啊,你是谁呀?”
钟婉凝瞪着眼,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
虞司政气的把毛巾扔回盆里,掐腰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姑娘。
“就非得跟我对着干,是不是?”
虞司政咬牙切齿,从嘴里挤出这句话。
“谁跟你对着干了?虞副团长的举动越界了!不合适!”
钟婉凝丝毫不带怕的,仗着自己是病人,挑眉跟他对视。
虞司政只觉得一股火从心底涌起,他俯下身,紧紧捏着她的下巴。
“不合适?当初是谁一个劲儿往我怀里扑?是谁喊我哥哥?现在你跟我说不合适?嗯?”
虞司政声音不大,却莫名的让她觉得有些危险。
钟婉凝想了想,不能硬碰硬了。
虞司政就眼看着小姑娘的眼睛一眨,豆大的泪珠子就落了下来。
“你哭什么?”
她踢他一脚也行,赏他一巴掌也罢,但是她突然间掉眼泪,他就慌了。
虞司政胡乱的给她擦去眼泪,一看,下巴有些泛青了。
他,他刚才也没用多大的劲啊!
“对不起。”
一个螺丝一个帽,这个女人好像就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偏生他还没有任何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