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司政回到落脚点,就往驻地打了个电话。
“喂,帮我调查一个人,钟大树,对,他是荻花镇青山村人……”
“帮我查一下当年的抚恤金是多少……”
不一会,电话码头那头传来声音。
“虞副团,我查过了,这个钟大树是咱们团出去的,十几年前执行任务时失踪了,后面在他失踪地点,找到了一大摊血迹和被野兽撕碎的衣服。部队上给他报了烈士。”
“部队上发放的抚恤金是八百,当年他的一些战友又给凑了二百。还有些票据什么的。”
虞司政原本还平和的脸瞬间黑了下来,这么一算最起码有一千块的抚恤金,小姑娘说她当年到手,就只有五十二块钱?
剩下的九百多块,都进了谁的口袋?
“查,当年派去慰问家属和发放抚恤金人是谁,查到后给我回电话。”
虞司政挂完电话后,屋里一片沉默。
就连平常爱跟他唱反调的穆哲阎,也冷着脸。
对于烈士家庭来说,失去顶梁柱,本来就是一件很难过事情,用来支撑他们活下去的抚恤金如果出了问题,那得有多少烈士家庭活不下去?
“司政,是钟婉凝她父亲的抚恤金被吞了吗?”
穆哲阎手里把玩着一个茶杯,说出来的话却很严肃。
他们都明白抚恤金的重要性。
“嗯。当年她们母女俩拿到手的只有五十二块钱。”
哐当一声,穆哲阎手里的茶杯落地。
“多少?五十二块钱?这根本不可能。”
“这肯定得查清楚,到底是我们内部出了问题,还是有其他人动了这笔钱。”
陈庭捡起杯子放回桌子上,坐在了穆哲阎身边。
“文物发掘的差不多了,再有两天就能完成。如果到时间这个问题还没解决,你们就先回去,我处理完后,再返程。”
虞司政看着自己最信任的两个营长,做出了决定。
……
“我的天爷啊,你们那个挨千刀的偷了我的鸡蛋和细粮。”
一大清早,老钟家就鸡飞狗跳。
钟老太捡了鸡蛋想锁起来,一打开她的宝贝柜子,里面空空荡荡的,连根毛都没有。
“快说,哪个讨吃鬼拿了我的鸡蛋和细粮。”
她发现鸡蛋和细粮丢了后,立马把门锁了,此时此刻,她正挨个屋子翻呢。
柜子箱子鞋膛子,被子褥子手套子,那架势,就差扒下他们的裤衩子,看看他们的屁燕子里面藏没藏了。
“娘,你这是干什么?大清早的一顿翻,跟要抱窝的母鸡似的。”
黄花菜抓了抓头发,满脸没睡醒的样子。她不提鸡还好,一提就让钟老太想到,她那不翼而飞的鸡蛋和细粮。
“遭贼了,遭贼了。家里的鸡蛋和细粮不见了。我还以为是你们哪个讨吃鬼拿走了。”
钟老太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条老腿儿不断在地上画圈儿。
“啥,鸡蛋没了,细粮也没了。那里面可有我们的份儿。现在怎么办吧!”
刚才还困得不行的黄花菜,一下清醒了过来。她瞪大双眼,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钟老太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黄花菜,她突然想起,昨天下午这个贱娘们说肚子疼,提前下工了。
“鸡蛋昨天是我捡的,加上之前的一共是五十六个,细粮有二十斤呢!昨天早上我捡了鸡蛋,好好的锁着柜子。怎么今天早上一打开就什么都没有了?”
黄花菜被盯的发了毛,“娘,你不会觉得是我偷的吧?我哪有那个胆儿啊?再说了,就一把钥匙还在你手里呢。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