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太后毕竟是容姬姑母,即便她曾帮过小君,然而打断骨头连着筋,涉及到皇家子嗣问题上,她自然是站在容姬夫人一边。”
荷华默然。
她知念薇说得在理。
可若是真让玄止顺利迎娶云起将军之女,这宸国的军权,便真的彻底落入玄止之手。来日他若起兵生变,自己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她不由得叹息,伏在梳妆台上,窗外的斜阳洒入,映照着她那略显苍白的面容。她微微仰头,看着那浓艳霞光,心中思绪万千。
军权,军权,她究竟要如何才能从容姬母子和云起将军手里夺得至关重要的军权,为她的孩儿铺路呢?
手下意识抚上腹部,即便里面还未有生命孕育,忧虑却只多不少。
许久,终于传唤宫人:
“给本宫上一壶梨花酿。”
鼓楼钟声敲响十一下后,念薇捧了帷帽与鹤氅,想要过来提醒荷华,去明华殿的时辰已至,却见荷华伏在梳妆台上,沉沉睡去。
念薇止步,不知自己是否该唤醒她。
忽而风声微动,有人拂帘而来。
见到来人,念薇屈膝行礼:“回禀大公子,小君已经歇息。”
摇光颔首,示意念薇退下。
缓步上前,皎洁铜镜前美人半伏,青丝如瀑,流泻于洁白寝裙后,更显身姿楚楚,纤薄无依。殿内犹自萦绕着幽幽酒香,仿佛梨花初绽。
他不由得凝眉。
脱下身上的银狐裘,为她轻轻披上。
不料才披上,荷华便惊醒,她思绪仍有些浑噩,睁着一双迷蒙的眸子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