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宫不久,时鸣甚是想念阿姊宫里的酥山,不知今日可有幸尝到?”
荷华弯唇:“自然,你想吃多少都有。”
接风洗尘的晚宴结束,暮色浸染赭红宫墙。
时鸣从琳琅殿里走出,只见残阳于飞檐鎏金处衔住最后一缕光,就像欲展翅而不得的凤鸟。
依稀记忆里,兆朝倾覆,幽京城楼起火的那日,也是这样的傍晚。
多少前朝旧事,就这样随着晚霞夕照,一同日落西山。
他如此想着,对姜璘道:“走吧,还得劳烦你送我回去了。”
姜璘点了点头,推着轮椅,送时鸣去荷华安排的住处。
庭院里青瓦绿竹,流水潺潺,鹅卵石漫成甬路。
因为天色昏暗,唯有宫人在前面提灯照路,姜璘小心翼翼地避开长有青苔的地方,避免打滑。
好不容易走过最容易摔倒的地方,姜璘刚刚松了口气,却听时鸣禀退随从,只留下自己和他两人。
清浅的月光下,时鸣抬头看他,声音低而缓,问道:“之前让你帮忙找人打造的膝胄,如今做得如何了?”
姜璘沉稳应答:“已经送过来了,弟子提前让人放在老师的住处了。”
时鸣颔首,“辛苦了。”
姜璘却犹豫:“老师,你当真……”
他停止推轮椅,声音里包含忧虑:“以您如今的身体状况,弟子担心,恐怕会对你造成损伤,大夫也嘱咐过,要您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