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外面的厢房歇息吧。”
念薇只能点头,“是。”
目的达成,摇光微微扬起脸,唇角轻勾,眼神里多了一缕得意。
荷华用膝盖狠狠撞了一下他,他却低下头,含住她水润鲜嫩的唇,舌头灵活地探入牙关,一路缠绵。
她被他亲得发软,脑子也是一团浆糊,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神智,他却抱住她,眼眸微微一弯,问道:
“你……要不要坐上来试试呢?”
她咬唇不语,只是低头。
乌发如光滑的绸缎般盖住她的脊背,白皙的肌肤透着粉,整个人都在微微地抖。
忽而床榻吱呀摇晃,他不禁发出一声闷哼。窗户未曾关严实,晚风吹拂而入,纱帘在风里起起落落。
夜色晦暗难明,书案上羊脂玉的净瓶里,一束嫣红的扶桑花颤巍巍地盛放,柔嫩的花瓣上偶尔坠落几滴晶莹的露珠,很快又倾入幽深的瓶口之中,暗香浮动,明月昏黄。
晨曦透过薄薄的帘幔照进来时,荷华睁开眼。
一旁的青年仍在沉睡,长长的睫毛垂落就像两片羽扇。不知梦见什么,他翻了个身,坚实有力的手臂却仍旧紧紧搂住她,手臂肌肉的线条流畅而优美。
除了天人般的容颜外,绸被只遮盖住他的一半腰身,露出精壮的胸膛和棱角分明的腹肌,再往下,就是……
她挪开眼睛,告诫自己不要看。
偏偏总有什么像早春破冰的泉水,急于从岩缝里喷涌而出,又像是蝴蝶停驻于柳叶梢头,蝶翼轻颤。
蓄势待发。
她伸手推了推他,“起来。”
见他巍然不动,她再度用力,“天亮了,给我滚回你的澄金阁去。”
谁知温热宽厚的胸膛再度贴过来,几缕墨玉般的发丝散落在她的颈窝里,有些痒,毛茸茸的触感,让她想起自己以前见过的白狐狸。
蠢蠢欲动。
她一咬牙,干脆伸手探入锦衾里,不轻不重抽了狐狸尾巴一巴掌。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总算睁开眼。
他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这么早,就欺负人?”
“不要脸。”她瞪他。
他却捉住她的手,“想摸就摸吧,像这样。”
屋外,阳光晴好,仿佛浮动的金粉,蓬勃生长的擎天树在晨风的轻抚下,慢慢昂首挺立,枝叶摇摆树杈晃动,最后,蓦然于树冠盛开无数细碎的白花。
屋内,淡青的帘帐如水垂落。
摇光抿住薄唇,然而脖颈、脸颊乃至耳根,都已染上旖旎的绯色。
在石楠花的气息盈满指缝时,荷华蓦地抽回手,用力在锦衾上擦了擦,语气生硬:
“可以了吗?”
他却毫不在意她的冷淡,只是双手交于脑后,懒散地半躺着,“不可以,我困了,这几天都要在这儿歇息。”
她气结,“那我走?”
还没起来就被他拉回怀里,“我在哪,你在哪。”
荷华算是看清楚了,合着自己又被他给缠上了。
无耻。
烦人。
怎么就不能消停几天?
她在心底唾弃了他无数遍,但同样没有起身的意思。
毕竟现在天气转凉,相比于外面的秋风瑟瑟,显然还是被窝里更舒服。她又不是在宫廷里需要接受妃嫔请安,能多躺一会儿是一会儿。
未几,窗外突然响起轻轻的叩击声,伴随廖若压低声音的禀告:
“小君,鱼儿,上钩了。”
荷华与摇光来到萧家时,沈冉已经带兵将萧宅围住。
萧廷狼狈不堪地缚住双手,跪在院子中间,一旁的火盆里还有没烧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