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明秀,如春风化雪,朗然照人。
“不亦宜乎……可我只要生之相欢就好。”
说完,他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金簪叮的一声自她发中脱落,青丝如水般流泻,与他的墨发交叠在一起,烛影摇红,满帐皆是迷离的艳光。
有风吹入,油灯应声而灭。
黑暗里却有火焰喷薄,汩汩岩浆灼痛雪白的峰峦山色。
断断续续的喘息由重转轻,再由轻转重,仿佛鹤唳穿云,羽翼沾着金粉坠入沸腾的火池。
燃烧的熊熊烈焰舔舐着冰川裂隙,融化为晶莹水珠,喘息声突然化作某种古老的吟唱,冰棱如匕首般刺入裂隙,激起千万点金色星火。
骤雨忽至,浇灭劫火后,只剩下几点残星,在如玉的雪峰间闪烁。
“几更了?”倚靠着他宽阔坚实的胸膛,荷华懒懒问他。
“还未到丑时。”他低声回答。
欢好后的肌肤总会带着黏腻的触感,他从床头拿了白巾替她细细擦拭,然后将她揽于怀里,仿佛这样便能让自己感到心安。
想起什么,她忽然支起半个身体,定定凝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