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整个人仍是有力的,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叫人心生敬畏。
三公九卿分列两侧,袍袖垂落,神色恭谨,烛火摇曳映着朝服,大殿内静谧无声,只等君王开言,商议朝政。
宸王烨一目十行地扫过奏疏,始终神色沉沉。
而他这个字字恳切的好大儿,就垂首跪在大殿上,表情真挚,白衣如雪,仿佛真的为自己没有教育好二弟,令他行悖逆之事而自责。
不知过了多久,宸王烨总算冷声开口:“你平身吧。”
“玄止敢如此行事,是朕平日里对他过于放肆,才令他生出狼子野心。至于去边关之事,既是朕将你召回来,那便无需再提。”
他顿了顿,看了一圈神色各异的朝臣后,又道:
“朕病重的这段时日,你做得不错。”
摇光稍稍松了口气。
父王如此说,便是承认是他病前的口谕,才令他返回王都。
即便摇光心底比谁都清楚,宸王烨在重病昏迷之前,只向王后提了一次自己的名字。
至于那句话是如何从一个名字,变成让他返回王都摄政的谕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以退为进,打消了一部分父王的疑心。
摇光垂首立于一侧,静待宸王烨的吩咐。
夸完摇光后,宸王烨又向丞相顾威细细询问了他不在的这段时日,朝野上下的情况。在听见王后新颁布的四条律令后,他微微挑了挑眉。
“王后烧毁鹿鸣居的举动,倒是在民间赢得了不少赞誉。”顾威捋着霜白的胡须,缓缓开口,“但臣以为,尚书台增设女尚书一事,可以缓缓。若王后急需女官,令一些年长宫女代劳即可。”
宸王烨没有说话,似是在思索顾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