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萧进就抬手揉上了他的脑袋:“宝宝去玩可以,但不要陪着爸爸。”
江沅瞪他:“你嫌我碍手碍脚吗?”
还是头一次变成江沅怕他嫌弃自己,萧进又大笑着揉着头发,把儿子揽到怀里,再安抚地亲一亲他的唇角:“爸爸要工作,又是油又是烟的,怕熏着宝宝。”
江沅也是夜市的常客,他难道会不知道:“那我就在前面坐着,我可以给你端盘子,擦桌子,换垃圾桶。”
“宝宝。”萧进这次没有再笑了,声音又变得严肃了些,“爸爸把你接过来不是为了让你打杂的,你跟着他的时候能当小少爷,难道现在给我当小工?爸爸什么都不怕,这点工作也比坐牢的时候要好,不用你动手。”
江沅一下就被震得无话了,父子俩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提起过江辄止了,但原来萧进还是这么介意,依然处处要跟他比。江辄止是融在江沅身体里的一股血,又是扎在萧进骨头上的一根刺,江沅爱他怨他,萧进感恩他、憎恨他,也许在有生之年都无法摆脱他的影响。
萧进抚着儿子的后背,珍而重之:“我不管别人的儿子是怎么给家里帮忙的,反正你不可以。”
还有一层,夜市上的人流量那么大,他又不是去一天两天,一定会碰到不少大学生,万一就有江沅的同学们,看到他会怎么想?要是他说出来,沅沅肯定要反驳现在时代不同了,谁会笑话他。可萧进管不了现在的时代有多不同,反正他就是不能让自己的儿子被人看不起,被笑爸爸坐过牢,被笑他只能在小摊上打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