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辄止摇头:“这些年也是有宝宝陪着,我从来没觉得孤单。就别操心我的事了,你能陪着儿子,我就不能?”
萧进的脸上闪过几丝疑惑,又有些焦急:“你不结婚,那你以后的财产怎么办?”
“都给宝宝。”江辄止坚定道,“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只是前两个月不合适。现在你问了正好,我所有的财产都是要留给宝宝的。”
萧进急道:“我不是这意思。”
“进哥,我知道。”江辄止重声,带着酒气的声音还是异常清醒,“我们都是为了宝宝好,他是我一手带大的,跟我的亲儿子没什么两样,我的钱不给他,那给谁!”江辄止又停下手里的活,苦笑着蔓了股幽怨,“我也跟你说句实话,就算真要结婚,再有一个儿子,我对他也不可能像对沅沅那样全心全意了。生个我不爱的儿子干什么,就为了继承财产?害人害己的事。”
萧进都听愣了,他没想到江辄止竟然是这样的心思,更没想到他是如此真心地对江沅,心里随即涌上了一股感动,而江辄止说完也是如释重负,就轻松起来:“再说,你也会让沅沅给我养老的。”
萧进肯定道:“当然,宝宝是会知恩图报的。”
江辄止点着头,窥萧进的神色,再提道:“我就想一件事,你现在是回来了,但是宝宝跟我姓了这么久,要是突然改名会很麻烦。”
“哈。”萧进马上遏制了他的担心,“放心吧,我从来没想过让宝宝改回姓。你也是他爸爸,他当然可以姓江。”
江辄止的双眼一下都亮了,自语似地喃喃:“等他不那么生气了,能让我经常看看他就好了。”
水流声终是停了,江沅从浴室里走出来,他的脸被热气熏得通红,头发也湿漉漉的。他只朝厨房看了一眼,擦头发的动作又急了不少,然后就加快脚步回房。
俩人配合着在厨房忙活完,江辄止这时候才显出一点醉意来,他似乎很疲累,刚一沾沙发就歪到了一边,摘了眼镜,揉着眉头难受。
萧进去房间里给他找了一身干净的睡衣,俩人的身材差不多,江辄止穿他的应该不成问题。只是江辄止看起来难受,挥手道:“你先去吧,我醒醒酒。”
萧进又不放心他:“要不要回房间躺着?”
“不用,一会就行。”㈢㈢01;㈢9'49;㈢群日更'H
萧进看他脸色也不像大醉,就自己先去洗澡了。客厅里一下沉寂起来,江辄止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今天对萧进这一番诚谈,让他心里的大石都落了地。还好,他没有逼着江沅改掉姓;自己也表明了要把财产留给沅沅,以后就有了经常来看他的机会。说不定再过个几年,等江沅结婚那天,他还能跟着一起坐在父亲席上。心口突地涌上一股苦水,也能让江辄止顺着咽下去。好了,都已经回归正轨了。除了江沅会难过。可他不是已经接受了新爸爸,那就很好,他不会难过太久的。
“爸爸。”
怯怯的一声落到他耳中,江辄止还疑心自己听错了,可接着又是一声,甚至离得更近了,还是在叫他:“爸爸。”
江辄止猛地睁开眼睛,立刻在沙发上坐正,真的没有听错,站在他面前的就是江沅。
江沅红着眼睛,两只手交缠在一起,脸上又是痛苦之色。
可江辄止说:“你怎么出来了,进去睡觉。”
江沅的心又一次重重地沉了下去,都是被江辄止打击的一次比一次沉的更深。他觉得痛苦极了,委屈极了,萧进在,江辄止还愿意客气;萧进不在,他也要避讳到这种地步。
他被骤然翻滚的情绪憋闷到窒息,窒息间的胸口闷痛,又在他脑子里灌入垂死挣扎下的疯狂。他两腿一软就要倒在江辄止身上,然后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带着渴求,含着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