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都可以,从这个车上下去我就会全部忘记,所以,你说什么都可以。”

季砚执此刻的心绪沉重又复杂,他既想让季听说出自己深藏秘密,可又在想,说出来之后呢?难道季听把一切都坦白了,他就能跟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毫无芥蒂地地相处了吗?

季砚执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纠结的人,但是此时此刻,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矛盾的不可理喻。

季听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不明白。”

季砚执没有听见心声,说明季听甚至连想都没想过要向他坦白。

他无声又自嘲地掀了下唇角,这样也好,至少知道要保护自己。

“季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