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两个怎么能在一起,他们可是兄……”
还不等他把这句话喊完,姜明德便讽刺地笑了一声:“你也不想想,你们家从祖上就没积过德,老天爷怎么可能把小季这种孩子托生到你们家?哼,我可是看过亲子鉴定了,他跟季世泽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最后的救命稻草化为齑粉,季震霆眼前一阵黑过一阵,窒息如潮水般淹没他的口鼻。
难怪季听能亲手把季世泽送入监狱,难怪他会对季家的生死那么冷漠,难怪他从头到尾都对世力没有半点兴趣……
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答案,但同时也摧毁了季震霆最后一丝支撑。
只见他脚下一阵踉跄,身子晃了又晃,然后整个人彻底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常所长也一屁股栽坐在了沙发上。
季听注意到了他的恍惚,“您怎么了,头晕吗?”
常所长僵硬地一点点抬起头,接着目光又滞涩地看向进来的季砚执,嘴巴张了张却没说出话来。
“方杰,通知集团医务中心,过来处理董事长的情况。”
“是。”
季震霆这边被几个秘书合力先抬去了休息室,季砚执走到常所长面前:“您没事吧?”
常所长怔怔地看着他,过了大半晌:“你,是你要跟,小季,结婚?”
季砚执还不知道季听已经争取了登记‘特权’,但还是点了点头:“嗯,未来一定会的。”
“所以,所以你们一直都不是亲兄弟,然后在谈恋爱?”
虽然这前后不成因果关系,但不妨碍季砚执承认:“嗯,我和季听一直在谈恋爱。”
“哈……”常所长先是苦笑了一声,然后表情呈现出一种既想哭又想笑的状态:“我怎么看不出来呢,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他只知道这两个人兄弟情深,可兄弟之间的关系可以体现在互相依靠,彼此信任。但绝对不会把目光和注意力全放在彼此身上,仿佛自己的世界里只有对方。
虽然想明白了一切,但常所长还是脱力地扶住了额头:“季总,你这儿的休息室有多的吗?”
季砚执询问他需不需要医生,常所长摆了摆手,季砚执便上前扶住了他的胳膊:“那我送您过去。”
看着一副虚弱模样的常所长被搀了出去,姜明德哼了一声:“我这个当爷爷还没晕呢,他怎么还受不了了。”
季听开口道:“常所长对我很好,也相当于我的长辈了。”
这一点姜明德其实也看出来了,他没有反驳,反而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那个,你有没有陪季震霆下过棋?”
“没有。”
“常老头呢?”
“也没有。”
姜明德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眼睛看向一旁道:“我上年纪了,喝茶容易失眠,所以你的上门礼还是改送棋盘吧。”
季听微微怔了下,问道:“是国际象棋的棋盘吗?”
“要好的,还要最贵的,你别想应付差事就行了。”
季听眉心微动,“贵的不一定是好的。”
姜明德气得咬牙:“你都把我孙子拐走了,就非要跟我犟这个嘴吗?”
话音刚落,季砚执从门外进来了:“爷爷,是我呕心沥血舍生忘死追的他,您要怪就怪我,别对他那么凶。”
“我凶他?季砚执,你还真是有了媳……”季听是男孩,姜明德想找一个合适的词,结果想了半天却是一摆手:“那棋盘你爱送不送,我不要了!”
看着他气哄哄出走的背影,季听微微挽起了唇角:“原来你的性格像你爷爷。”
季砚执也承认这点,但却挑起眉道:“哪里像?”
“嘴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