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季砚执拿下手机正要再拨,季听的信息回了过来:【别担心,在家等我回去。】

季砚执现在整个人就像过度拧紧的发条,怎么可能被一句话安抚住,更何况季听还不接他的电话。

就在这种十分焦灼的心情下,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倏地又拿起了手机。

季耳朵外出,保密局的人一定会跟着,只要找到他们就能知道季耳朵在哪!

“喂,你好。”

“你好,我是季砚执,季听现在跟你们在一起吗?”

张健隔着车窗望向别墅,停顿了两秒后:“季总,季老师目前没有任何人身安全问题,但他进你外公家已经快两个小时了,所以精神方面有没有受到伤害,我们无法确定。”

季砚执呼吸一滞,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勒住,同时脑子也快炸了。

舅舅今天为什么会突然来老宅?又为什么会跟季耳朵起冲突?两个人怎么又到外公家去了?

所有的问题搅成了一团乱麻,季砚执阖起双眸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

“张健,你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对方言简意赅地道:“据我们所知,应该是姜先生知道你和季老师谈恋爱的事了。”

姜家客厅,真正受到精神伤害的人,总算看清了季听的‘意图’。

姜明德眯着眼,冷冷地开口道:“你说的这些,就是想在从道德层面上绑架我。你吃准我一定会在意小执的感受,你更清楚我不屑对你一个小辈使强硬手段,所以你才能逼着我以理服人。”

季听唇角挽起一抹清浅的弧度,竟然承认了:“嗯,是的。”

姜明德哼了一声,瞪着他:“果然是季震霆那个老东西教出来的,就会这些歪门邪道。”

季听并不生气,“如果可以,我更希望跟您的道德水准一样高。”

“你别以为恭维两句我就会吃你这套了,”姜明德又哼了一声,“我根本用不着绞尽脑汁地说服你,我只要说通小执就可以了。”

季听唇角轻轻地抿了下,似乎思考了什么:“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要开始绑架您的慈心了。”

这句话来得猝不及防,姜明德蓦地一怔,当场噎在了那里。

季听不紧不慢,缓缓地开口道:“季砚执母亲去世的时候,你们是想把他带回来抚养的,一番苦口婆心,没想到季砚执却冷漠地拒绝了你们。你们伤了心也就没把他带回来,后面再有这个心思,季砚执却总说他过得很好。”

明明知道他在用手段,姜明德的心还是忍不住揪了起来。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其实他过得一点都不好,对吗?”

“嗯,非常不好。”季听敛下眸,嗓音也低了下去:“季世泽曾经用各种手段虐待他,会因为他的一次不肯开口,在夏天最热的时候将他关进马厩,一关就是半个月。季砚执的洁癖,就是因为那次的事而患上的心理疾病。”

“天啊……”曹莹盈难过地捂住了嘴,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后来他长大了,可以反抗季世泽了,却又变成了季震霆的棋子。季砚执管理世力的这几年,做得太好就会突然在董事局变得举步维艰,做得不好,季震霆就会马上扶植新的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将他弃置一旁。”

说到这里,季听终于抬起眸:“姜老先生,您明明深知季家父子的卑劣性,为什么就那么容易相信季砚执的谎言呢?”

姜明德长开嘴,却又合了回去,甚至别过脸第一次回避了季听的目光。

他难以启齿,季听便替他回答:“因为您当年也是这样劝诫您的女儿的,所以在季砚执不肯跟您回姜家时,您在他身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