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恢复意识,季世泽只觉得头晕目眩,后颈和背也传来一阵阵强烈的酸痛感。
他下意识想摸摸脖子,可手还没抬起来,对面就传来了声音:“季世泽,季世泽?”
季世泽心头一凛,等他抬起视线,就看到了孙组长和他身边的书记员。
孙组长目光平淡的看着他,语气也没什么变化:“刚才那个问题你想了这么久,准备回答了吗?”
问题,回答……
季世泽的目光先是恍惚紧跟着又闪了起来,他记得他刚刚明明在监房,为什么又突然坐到审讯室里了?
他意识到了这里面的不对劲,抬起的目光锐利地锁向孙组长:“你们刚才在医务室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孙组长看了他两秒,忽然向后靠向了椅背:“季世泽,装疯卖傻在我们这是不管用的,老实交代问题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季世泽根本没有上当,神情变得冷肃起来:“公职人员知法犯法,竟然用这种方法逼供,难道你们国安局已经凌驾于法律之上了吗?”
孙组长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收回视线,开始整理起自己面前的资料。
这时的季世泽,整个人已经彻底冷静下来:“我要求现在对我进行血液检查,你们这是违规操作,我……”
话还没说完,一股晕眩忽然从他大脑涌了上来,季世泽紧闭双眸,耳中同时响起了阵阵强烈的嗡鸣。
季世泽难忍地发出闷吟,可这种折磨仅仅只持续了几个呼吸,耳鸣和晕眩又猝不及防的散去了。
他胸口急促地起伏着,等他渐渐平复下来,忽然发现整个审讯室静得只剩下了他的呼吸声。
季世泽不知道孙组长又在耍什么把戏,攥起手指再次向对面看去,可下一秒他整个人忽然绷紧了身体。
季砚执面无表情地坐在孙组长刚才的位置上,目光明明没有任何波动却令人不寒而栗,仿佛已经凝视了他很久很久。
“醒了?”
季世泽一瞬不瞬地看了他几秒,眉眼间竟渗出几分笑意:“我说他们怎么敢对我下药,原来是你的授意。”说到这,他又轻笑一声:“小执,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连国安局都能买通。”
季砚执并没有理会他的讥讽,而是单刀直入:“绑架并杀害季听的事,是你指使冯磊的吧。”
季世泽脸上的笑意缓缓收起,冷怒瞬间充斥在他的眼中:“冯磊是你的保镖,你我之间,到底是谁想害小听。”
同一时间,孙组长和副局长正眼都不眨的看着屏幕,而上面清清楚楚的显示着:[可惜了,冯磊那个废物没让季听死成。]
季听和季砚执不用看屏幕,第一时间就听到了季世泽的‘回答’。
季听这个当事人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可季砚执的目光中再没了一丝温度,只有无尽的寒冷和血戾。
他看着季世泽的眼睛,一字一字道:“可惜了,冯磊那个废物,没让季听死成。”
季世泽瞳孔蓦地紧缩,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攫住,浑身僵硬到发疼。
他浑身阵阵发凉,在这种惊惧的情绪下却还没忘了颠倒黑白:“你承认是你……”
根本不给他说完的机会,季砚执再次开口道:“季砚执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会知道这句话,这不可能,他一定是在故弄玄虚。”
听到他再次道出自己脑中的话,季世泽的脸逐渐失去了血色,这种被完全看透的恐惧感像是电流一样布满他的全身。
季砚执听到他的思绪已经完全乱了,一时质疑他对他做了什么特殊手段,一时又在拼命回想自己吃的那片药到底是什么,一声接着一声,宛如垂死的挣扎。
就在这时,季砚执不紧不慢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