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季砚执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这种被在意,被关心,仿佛是被一个人真正放在心上的感觉。

这种感觉太过陌生,陌生到让季砚执本能地产生排斥。

他敛下深眸,不愿面对季听的眼神:“你下次别这么做了。”

[季砚执好像又不高兴了。]

可这次季听不知道自己什么没做对,便问道:“为什么?”

“这橙子从皮到肉,又涩又苦,它不好。”说到这,季砚执忽然沉默了两秒,又低低地道:“他更不需要被这样对待。”

季听眉心微动,忽然从盘子上拿了一瓣橙子。

他咬了一口,发现果肉不仅很清甜,汁水还很饱满,一点也不像季砚执说的那样又苦又涩。

季听咽下后,道:“你现在感冒影响味觉,是有可能吃起来发苦,等你好了再吃吧。”

季砚执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忽然有些想笑。

他莫名有些庆幸季听听不懂那些弦外之音,就一直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他无奈地看着季听:“这橙子再放几天还能吃吗?”

“那我吃。”

季听想,[这种优质橙单价合6.8一个,放坏了不吃太浪费了。]

季砚执哼笑一声,把手里的盘子塞给了他:“那你就吃吧,吃个够。”

季听见他拉起被子就要躺下,连忙道:“你等等,我再给你量下体温。”

又量体温?

季砚执整个人再度紧绷起来,心里乱成一片:“季听,你等等!”

季听以为他又闹脾气,声明道:“体温必须要量。”

“不是,我是说……”

话还没说完,季听就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红外体温计:“你想说什么?”

季砚执蓦地哽住了,看了他几秒,然后深深地换了一口气:“这个东西,你消过毒了吗?”

“我拿消毒纸巾擦一下。”

季听擦完之后,对着他的额头哔了一下,屏幕上显示出38°2。

“明天要是还不退烧的话,我们就去医院。”

季砚执没说话,放平枕头躺下了。

季听盯着时间过了半个小时,叫他起来吃药。

看着季砚执仰头把药喝下,季听倒了一盖子的枇杷糖浆递了过去,季砚执也喝完了。

“我要喝水。”

“不行,喝完糖浆不能喝水,否则会失去药效。”

“可我口腔里面很黏,不舒服。”

季听把瓶盖拧上,淡淡地道:“生病本来就是一件不舒服的事,虽然不能喝水,但你可以去刷个牙。”

季砚执看着他,忽然笑了一声:“是不是你每次拒绝完我之后,都能想出另一个法子满足我的要求?”

季听继续收拾着药盒,“每一次太绝对了,我无法保证。”

季砚执看着他这副正经的模样,冷哼了声,掀开被子去洗手间刷牙了。

一晚上的时间,季听醒了三四次,都是给季砚执测量体温。

温度慢慢降了下去,季砚执身上也发了汗,但是还有些低烧。

天亮时,没睡几个小时的季听悄悄起床了。

他打算去员工餐厅看看,有什么适合季砚执吃的早餐,这样吃完了也好吃药。

季听从总裁室出来,刚要上电梯,手机忽然震了起来。

“喂。”

“你好,我是国安局的付勇胜,半个月前曾跟你联系过。”

“你好,付组长。”季听没进电梯,转身去了休息室。

“季先生,关于秦在野对你审理的整个过程,我们现在已经整理清楚了,他本人于五天前已经被停止执行职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