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以季听目前的状态,如果不是十年如一日的保持着顶尖的逻辑计算能力,神经元绝不会有现在这么超效的回路反应。

算了,周医生想。反正刚才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至于信不信那不归他管了。

傅承送人离开,关上门脸上就换了副表情。

他心里像是酝酿着什么,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砚执,你刚刚一直不说话,其实你也在怀疑吧。”

季砚执抬起深眸,对视间,两人神情都带着抹沉意。

显然,他们都想过季听这些年是不是一直在藏拙。

季砚执敛回眸,面无表情道:“他没有那样的心性。”

“他没有吗?”傅承的语调讽刺:“你别忘了,他可是那个女人的儿子。”

说起‘那个女人’,季砚执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冷了下去,甚至目光森冷地看了傅承一眼。

“你瞪我我也得说。”傅承也不想揭好友疮疤,但有些事只能撕开:“想你小时候一口一个林姨的叫着,她也疼你疼得跟亲儿子似的,谁能想到你妈刚过世,她就挺着个大肚子进季家门了。”

“你那个爸……”傅承想想都觉得糟心,索性不提了:“我就是想提醒你,有其母必有其子。你总是心软,这么多年也没对他下过什么重手,但万一季听就是只蛰伏的毒虫,哪天就咬你一口呢?”

季砚执沉默半晌,傅承以为他在酝酿什么风暴,结果开口却是:“他到底是不是装疯卖傻,我问问就知道了。”

傅承被荒唐的笑了一声:“你想什么呢?就季听那谎话连篇的劲儿,你问了他就会说实话吗?”

以前不一定,现在么……

季砚执唇角竟浮起了一抹极微的弧度,“嘴上撒谎也没关系,反正他藏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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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初整整花了两天时间,一共做了十几项检查,但各项指标全都正常,什么毛病都没查出来。

经纪人急得嘴角长泡,但每次问他到底怎么了,陆言初又三缄其口。

在自己身上找不出毛病,陆言初思来想去,决定通过那天听到的内容,找出那个在他耳边‘说话’的人。

“小陆,我朋友终于给我回消息了!”

经纪人说着话推门进来,电脑前的陆言初正在跟特效团队开会,抬手示意他稍等。

十几分钟后,陆言初结束了视频会议。

“孔哥,那边怎么说?”

“我朋友为了打听这事可是费了老劲了,医生那边丁点儿都问不出来,最后还是绕了十八弯才从一个接待员嘴里套出点东西。”

说到这,经纪人先去把门关上了,回来压着嗓音道:“你说巧不巧,你去瑞禾那天,还真有个vip病人做了染色体检查。”

陆言初沉默了片刻,眼底隐隐压着某种情绪:“是谁?”

经纪人舔了下嘴唇,神秘兮兮的:“这个人身份有点不简单,他是世力集团的二……”

“季听?”陆言初冷不丁的道出。

他听到的声音,竟然来自于季听?

经纪人一愣,“你、你认识啊?”

陆言初轻轻摇头,“不认识,但我听人说起过他。”

“谁啊?”

陆言初并没有正面回答的他的问题,问道:“季听是生病了吗?”

“我知道的只有他那天做了脑部检查,还做了很多项,但具体是什么病吧……”经纪人挤了下唇角,摊手道:“你也清楚瑞禾对客户资料的保密程度,就这点消息我都是贴了老脸才抠出来的。”

两人对视几秒,陆言初嘴角释出一抹无奈的笑意:“好,我答应你会多休息半个月,可以了么梁大经纪?”

经纪人顺利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