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药,就只能去医院了。
季听去到季砚执房间,随手拿了件大衣,然后回自己房间取了手机和车钥匙。
下楼后,他把已经蜷成一团的季砚执扶起,正要给对方套大衣时,结果却遭到了‘垂死’抵抗。
“这大衣……我……今天穿过……脏……不穿……”
季听一听,利索地把自己的大衣给季砚执套上,自己则穿了季砚执的。
其实他的也是穿过的,但现在已经照顾不了对方的洁癖情绪了,反正只要不说季砚执就不知道。
他本来是给自己攒劲,没想到心里一说起,季砚执竟然也配合着跟他一起使劲。
两人就这么走到车库,季听把季砚执扶上副驾驶,给他系好了安全带。
“唔……”
季听刚一坐到车上,就听到季砚执发出一声耐忍的闷哼。
他侧身过去拉起对方的手腕,然后在手腕横纹上三指的距离找到内关穴,又拉过季砚执的另一只手,示意他自己按着这里。
车子启动,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跑车驶出车库。
出了庄园大门,刚转到大路上,季砚执忽然紧紧地扣住了季听的手臂,气喘吁吁地:“你,你开慢点……”
刚那一个转弯,胃酸差点没给他甩出来。
季听点了点头,降低了车速。
这种情况也用不着大费周章地去医疗中心,季听定位了离庄园最近的医院,没十分钟就开到了。
他先把季砚执扶到大厅,然后拿出ipad:【挂号需要你的身份证号。】
季砚执说了一遍,季听听完就去了缴费窗。
挂完号回来,他正要把人从椅子上扶起来,季砚执忽然道:“等等。”
季听卸了劲看向他,季砚执又道:“洗手间在哪。”
季听抬头找了一下标识,在另一头看到了洗手间的牌子,又把季砚执扶了起来。
可等两人走过去后,季砚执只是极为短暂地在厕所前站了一秒,扭头就往出走。
“我肚子不疼……一点也不疼……”
季听也没劝,[还能顾及自己的洁癖,肚子估计还没疼到忍无可忍的地步。]
季砚执嘴上催眠自己,但等到了急诊室里,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
“身体什么问题?”医生开门见山道。
季听拿出ipad:【病人临睡前吃了两斤半的糖炒栗子,大约在80-110粒之间。】
“两斤半的毛栗子?”
医生忍不住看了季砚执一眼,季砚执把头扭到一旁,也不知道在逃避什么。
“吐过吗,吐了几次?”
季听摇了摇头,【没有,也没拉肚子。】
医生敲着键盘,非常直白地道:“他是吃栗子造成的消化不良,一般不会拉肚子,会便秘。”
季砚执的脸腾得一下掀起热浪,连耳朵尖都快烧着了。
医生开了一个检查单,递给季听:“你先去带他测个血糖,要是太高的话得留院观察一晚。”
季听带着季砚执又去采血,检查结果出来,血糖超出餐后正常范围一点,倒是不严重。
医生开了一些帮助消化的药,叮嘱道:“回去让他多走走,别跑,就散步一样的慢走,水暂时也别喝太多。”
说完,他又看向季砚执:“以后别一次性吃那么多栗子了,你朋友一个残疾人还得为你跑上跑下的,折腾别人又折腾自己。”
季听微微愣了下,季砚执却忽然脸色一沉,开口道:“他不是残疾人,他只是暂时不能说话而已。”
医生失笑,“就算他暂时不能说话那也不方便啊,你说是不是。”
季砚执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