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兄弟俩还是天真得殊途同归。
他走上前,再次按下通话键,这次也不管那头有没有回应,直接冷声道:“你转告季砚执,让他好自为之。”
台阶他已经给过了,是季家自己不下。既然如此,那就别再装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扮可怜。
秦在野这几天都没回家,也没再去卫戍区,而且之前季听受审过程的所有资料都被保密局封存带走了。所以直到现在,秦在野都不知道季听在单人房到底说了什么。
至于那些研究所还有上面的压力,他认为都是沈家趁机在这里面搅风搅雨,故意想把事情闹大。
见秦在野说完话转身就走,保镖赶紧按下通话键:“季总说了,他现在跟二少有事,你再等一会儿。”
秦在野听到了,却置若罔闻,转身就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保镖见状,赶紧道:“我出去拦人,你通知廖哥。”
另一个保镖拿出对讲机:“廖哥,门外那个……”
话音未落,两人在可视屏幕上看到又来了一辆车,而且正正好好堵在秦在野的车尾处。
陆言初刚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了准备上车的秦在野。
冤家路……准确来说,应该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可陆言初只是轻描淡写地扫了秦在野一眼,上前走到呼叫器前:“你好,我是陆言初,我来找季听。”
怎么又是一个找二少爷的?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另一个从对讲机里把这事告诉给了廖凯。
廖凯挑了下眉,今儿是什么日子,季家门头这么热闹?
“你让他稍等一下。”回复完保镖,他拿出手机请示季砚执。
季砚执一听,陆言初把季听牵连的那么惨,竟然还敢来找人?
廖凯从耳边拿下手机,正要通知大门的保镖,对讲机自己响了:“廖哥廖哥,那两人在咱们门口呛起来了。”
他想了想,按下对讲机:“你们谁都别吭气,我现在就过去。”
廖凯赶往门口的路上,他还问了一声管家,问季听醒没醒。
对方说应该还没醒,没见人下楼。
“二少要是醒了,你尽量让他别出主楼,实在不行就说是季总叮嘱的。”
外面这两个人都是来见二少的,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岔子见上了,廖凯有预感季总绝对要发火。
他赶到门口时,陆言初正挂着一脸温笑,问秦在野是不是来登门赔罪的。
秦在野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甚至都不看陆言初一眼:“赔罪?季家担得起吗。”
“不是?那看来是我误会了。”陆言初脸上的笑意愈深,“那应该就是今天的天气好,秦中校纡尊降贵特意来这里兜风的?”
廖凯挑了下眉,好家伙,陆言初还是这么会说话。
这时,秦在野终于看向了他,面无表情道:“陆言初,你要是个男人,就别在这阴阳怪气的。”
陆言初困惑地皱了皱眉,明知故问:“是我戳到你的痛处了吗,我怎么感觉你生气了?”
秦在野眼底划过一抹蔑然,“你也配?”
“配不配也由不得你说了算,这里已经不是卫戍区了,我也不再是你审问的对象。”陆言初脸上的神情散去,字字带着冷意:“秦中校,做人还是清醒一点的好。”
陆言初一向是个脾气很好的人,这么多年在娱乐圈的摸爬滚打,早就让他修炼出了耐心和涵养。所以哪怕之前在凌熙的事上,他也从来不会跟秦在野这样针锋相对。
但自从知道季听遭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后,陆言初的所有修养消失殆尽,现在只想从秦在野身上一刀讨一刀。
“秦在野,你向来高高在上,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