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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你进来吧。”江甜果把人让进屋。
刘老师头一回?来江甜果家。她男人是团长,自己也有工作,两边忙得不可开交,对家属院里头来了什么新人,发生了什么新事不太关?心。
对江甜果的?印象,也就是个有点?能力挺好相处的?同事,再就是听说她是乡下来的?。
刘老师是沪市人,她不歧视乡下人,但却也没什么好印象。她以为自己进去看到的?会是,千篇一律的?简陋杂乱。
但江甜果家不一样,不提家具的?新旧,就说客厅能看到的?东西都打扫的?干干净净,整齐雅致的?摆放着,看着就让人心里舒服。
她坐下来,本?来要说话,却听到厨房里传来声音,一抬头,看见江甜果的?爱人正?在刷碗。
一个肩膀受伤缠满石膏和绷带的?病人,正?在水池旁,乐呵呵地一只手刷碗。
这画面?看着太魔幻了。
她一个见多了世面?的?人,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小夫妻感情?真好,江甜果驯夫有术。
心里想过很多想法,刘老师接过江甜果递来的?茶缸,说回?正?经事,“我想,扫盲班这两天可以准备复课了。”
钱改凤手中的?线一顿,又恢复正?常,竖着耳朵悄悄听。
扫盲班因为救灾的?事停了半个多月,一个星期前,江甜果就提过要不要复课,刘老师担心军嫂们两头忙不过来,就又往后推了推,一直耽误到了现在。
也是今天碰见严师长,对方提起了,她也觉得时机差不多,就来找江甜果商量商量。
“可以呀,我这边没问题,随时都行。”江甜果答应的?干脆,反正?她现在在食堂调到了文职岗,兼任两份工作应该会比之前轻松自如些。
“那行,我明天在家属院门口的?小黑板通知一下。”说完刘老师没久留,稍坐了一下就走了。
等?人走了,钱改凤没忍住提醒,“耽误了这么久,怕是再开课,去的人要少很多。”
江甜果哪能不知道这个道理,但这种事太早发愁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看钱改凤缝扣子。
花了好一会儿,钱改凤总算在她的指导下,磕磕碰碰缝完了一枚扣子,她也不多打扰离开了。
可算是把客人都送走了,和锅碗瓢盆奋斗了一晚上的?林寒松,可怜巴巴的?凑上去邀功,“媳妇儿,我刷完碗了!”
“做得好,今晚肉没白吃。”江甜果随口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