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兴趣,坐在这听王大妈讲话,全当听个单口相声解闷。谁能想到,她介绍男方也就算了,居然还想PUA自己?

给她面子不要,非要把啥事都搬到明面上是吧?

江甜果端起茶水,润了润口,水灵灵的翻了个白眼,“婶子,你说了半天,可一句都没提到重点。家里有个老娘,嫁过去就能当家做主,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不笑?市政府上班,不说哪个部门,是临时工吧,还真是前途远大。人老实,连这都能当个优点提出来,说白了就是没本事。最后,从头到尾都没提过身高年龄,怕是这两项,连你这张巧嘴都琢磨不出来,怎么糊弄人吧!”

“噗!”

王大妈一张脸跟打翻了调色盘似的,又红又绿格外精彩,她还没组织好语言反击,就听后头有人笑出了声。

他们来得早,这会还不算饭点,国营饭店里头稀稀拉拉坐了两桌,笑出声的就是后头两桌上的人。

江甜果也跟着看过去,那桌坐了一黑一白两个男人,明明是国营饭店,却硬生生被他俩坐出了会议桌的气场。

尤其是皮肤白些那个,穿着板正的白衬衫,军绿色长裤,最优越的是凌厉的侧脸,眼窝深邃,鼻梁高挺,真是好帅一男的。

欣赏美色是人类的天性,江甜果忍不住又多看他两眼。

不过,帅哥长得好像有点眼熟,是那天把她当乞丐的好心人!

她看得时间有些久了,皮肤黑一些的男人撩了把头发,一挑眉:“同志,是我笑的你看他干啥?我可劝你别对木头浪费感情!”

要换成一般小姑娘,大庭广众下被人挑出心思,早就红着脸跑了,说不准还得再骂一声“流氓”。

但江甜果听完,反而把身子转过来,大大方方地看,“我看他,当然是因为他好看。”

这个年代人都含蓄,不提陌生人,就连夫妻走在街上,也要保持距离。这么热情大方的姑娘倒真是少见。

她话音落下,那边正襟危坐的“好心人”,终于舍得投过来道视线,速度极快地一瞥。

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浅浅的疏离和淡漠。

不是?

对着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倾国倾城温婉娴淑仪态万千明目皓齿的美女都这么冷淡,这人是审美障碍吧!

江甜果气鼓鼓地扭过身子,懒得对瞎子浪费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