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风熏着,芦苇沙沙摇曳,江甜果锁骨窝好像盛着水一般,在阳光底下白得反光。泡在河水里那一小截腿,更是细的晃人。
她晒了好一会儿?太阳,分了点眼神给旁边的木桶,这么久过去了,里面只?浅浅地铺了三条手指粗细的小鱼。
她朝河里的人喊:“林寒松,我?肚子饿了!”
林寒松连忙转身回到岸上,鱼没捞上来几条,反而给自己搞得一身狼狈,头发?都在滴着水。
想起刚刚的大?言不惭,江甜果决定狠狠嘲笑他,戏谑的问:“这是你给猫咪们抓的鱼吗?”
林寒松顿了一下,脸上罕见的浮现出?一抹尴尬,他也没想到鱼居然比特务还难抓。
“带你去吃西?瓜,走不走?”他转了个话题。
这句话问到江甜果心?坎里去了,她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吗?那我?们快去吧。”
她按着他的肩膀踩上鞋,小步跑了两步走在林寒松前面。又想起根本不知道路,乖乖停下来等他。
他们两人在乡间的土路上走着,江甜果双手自由自在张开,风沙沙吹鼓外衫,从背后看就像一只?快乐的白色蝴蝶。
林寒松低声,“吃个西?瓜有那么高兴吗?”
这么说着,他眼帘里是江甜果的背影,薄薄唇角压不住弧度。
从这条河流继续往下走,顺着土路再过一条小道。林寒松拎着小桶带着江甜果七绕八绕,在村外凉亭边上停下。
凉亭旁有一大?块田,用水柳的篱笆墙围着,里头是瓜秧四下蔓延,层层密密的绿叶。
林寒松往里头喊:“大?叔,在不在,我?们找你买瓜?”
有个头发?花白的男子从瓜田里直起腰来,大?叔看见他笑了,“是解放军同志啊,快进来!”
他在裤摆上擦了擦一手泥巴和汗,才在瓜田里顺着藤找起瓜来。大?叔从爷爷那辈就是种瓜的,轮到自己也继承了几十年的手艺,优选优种下,种出?来的瓜个个脆甜好吃,味道在十里八乡都数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