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甜果本来对扫盲班无感的,但一听到能给个?学历证,她一下子就心动了?。
她记得曾经看?过一个?报道,直到八十年代我?国的文盲还占有相当大比例,原主?小学肄业,虽然说出去不好听,但其实也?正常。
但这不代表江甜果就能忍了?,每次填写个?人信息的时候,都要反复写下来“小学肄业”四个?字,这和反复公开处刑有什么区别?
如今好不容易能提升学历,虽然只是从肄业变成?毕业,但她肯定得把握住机会!
“嫂子,我?当然报名,啥时候开课?”
钱改凤说不用报名,后天开课。说着她自己又犹豫起来,问:“你说我?要不要也?去听听?”
“想去就去呗,这又不要钱。”
“这肯定不是钱的事?,”钱改凤纠结的不是这个?,她首先害怕的是自己脑子笨,学了?也?记不住,到考试的时候闹个?大笑话。其次是家里头一堆活计等着,俩孩子也?得人照看?。
在江甜果耐心的倾听里,她一点点把自己的烦恼说了?出来。
江甜果是欣喜她渴望进?步的,于是说:“嫂子,你看?看?那些科学家,五六十岁了?还能为国家做贡献,你今年才多大,就说脑子不行了??脑子可不是越老越笨,而是越不用越不灵光,你去上扫盲班,搞不好还能让你变得更聪明了?。”
“还有家务和孩子不更好解决,许哥不是不通情的人,肯定能理解帮你分担一些。只要你想学,啥都阻止不了?你的。”
钱改凤掀起眼皮看?她,小心翼翼又不太确定,“那我?,回去和老许商量商量?”
江甜果拍拍她的手背,是鼓励也?是支持。
食堂里的早饭和中饭都得剩到下一顿售卖,但当天的晚饭,却没有理由也?没有机会二次利用了?,尤其还是夏天,不少东西隔个?夜可能就要变质了?。
这时候就是食堂员工的福利时刻,大家纷纷拿出了?饭盒、网兜,场面热闹得和早上的菜市场差不多。
“小江你不拿点?”边上人都在拿,王姐也?不例外?,装了?好几?个?窝头。
江甜果自然不缺这点吃的,但在这个?年代,尤其是这个?氛围下,更重要的是合群。
她走过去,象征性地往饭盒里装了?两个?窝头,王姐还要再给她装几?个?,被她拒绝了?。
“天热,放不住,我?家人少就少拿点,省得搁坏了?浪费。”
王姐点头,接受了?这种说法,这一关才混过去。
林寒松今天下班迟了?些,往家属院回的路上,遇上了?不少战友和家属。
只是为什么男人们看?他的目光带着不忿和微弱的敌意?,女人们则是欣赏,甚至还有些热情。
他听了?几?耳朵,似乎是在说,“你看?人家林营长……”
“学学人家林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