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甜果把胳膊抬起来,让她看清大?臂下?面的五星连珠, 居然还没消下?去,可怜地肿了一大?片,但比钱改凤已经挠破的血疙瘩好上一点。
“你不痒吗?”
“痒啊, 昨天晚上又?痒又?疼,涂了药好多了。”说着她从抽屉里把药膏拿出来,本意是想给钱改凤看看,好方便她照着买。
谁知道这人一看见药盒,就立马摆着手说不用了,一问才知道,这一小管药膏居然卖一块钱!
“你也真是舍得!”钱改凤语气不酸,但带着几?分?苦口婆心地劝说。江甜果花钱大?手大?脚,买东西只要喜欢,眼?睛都不带眨的,她怕时间久了小林心里有意见,影响夫妻感情。
谁知道却?听?她说,“林寒松买的,我才知道价钱。”
怪不得好用呢,原来是价钱在这摆着,早知道这么贵,江甜果开始心疼昨天晚上,被她乱蹭到?男人皮肤上的药膏。
都是钱呢。
行了,钱改凤自觉闭上了嘴,她真是多余操这两口子的心。被秀了一脸,再一摸自己胳膊上还在痒的疙瘩,心更?凉了。
江甜果看着她脸上郁闷的表情,忍了又?忍才没笑出来,转身找了块干净的小铝片,挤了小半管药膏在上面,然后递过去。
“喏,拿回去好好涂,不许再抓了喔。”
钱改凤嘴角一抽,好声好气谢过了她,然后回了家?。
军区办公室里,林寒松和?许卫国,还有几?个战友一起从严师长办公室走出来,他们?也看到?了在楼下?喷洒灭蚊药的工作人员。
许卫国看得津津有味,拿胳膊肘戳他,“这是你今早提的?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爱操心闲事?”
有人揶揄,“老许,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啊,没看见咱小林脖子都叫蚊子咬了吗?”
空气里充满了愉悦的笑声,林寒松不搭理这群无聊的人,转身回了办公室。
只是……,他的脚步在走向?椅子时陡然一转,走到?旁边对着反光的柜门仔细看了看。
锁骨处确实有一道微妙的红痕,按了按,不痒也不肿。这哪是蚊子包呀,这明明是某人意乱情迷时盖下?来的章。
林寒松赶紧扣好了领子上的风纪扣。
终于终于又?到?晚上了,今天晚上没有任何?事能阻止扫盲班的开课。
江甜果到?小广场的时候,惊喜于虽然发生了大?瓜,但并没有影响学生们?上课的热情,今天到?场的人数,比起前天基本没有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