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止烨出了名的洁癖,被喷了一身的口水,不知得有多嫌弃,原打算去明轩宫的路线,改了道,冷冷瞥了一眼顾兆澜后,快步向着御书房走去,打算洗漱一番,换一身干净的衣裳。

顾兆澜在他身后,一个劲的道歉。

若不是急着验证小皇帝是否是纯阴之体,他定然要好生的沐浴一番。

薛止烨进了御书房后,将手中的小玉瓶放到了桌子上,便进内间换衣裳去了,刘公公跟着进去,伺候薛止烨更衣。

薛止烨一向注重仪表,每件锦袍都做工精细,绣纹巧夺天工,自然也繁复,一件件的穿上,理整好后,一盏茶的时间就已经过去了。

人从内间出来后,将桌子上的小玉瓶收入袖兜中,接过刘公公递来的巾帕擦了擦脸,便匆匆离开。

薛止烨来到明轩宫时,顾兆澜正在为乔伊处理腿伤。

见此,薛止烨颦眉道:“怎么还没有处理完。”

他比他先来了半晌,尽是如此的磨蹭。

顾兆澜无奈道:“下官这身上还有伤呢,自然手速不比从前。”

薛止烨哪里有心情等着顾兆澜处理完乔伊的腿伤,他走了过来,一把拂开顾兆澜:“不急这一时。”

他说着,已经将那只小玉瓶拿了出来,拧开瓶塞,强势的扯过乔伊的手。

“你干什么?”小皇帝愤怒的瞪着他,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薛止烨面色森然,却并未说话。一只手牢牢捏住乔伊的手,另一只手将小玉瓶中的血,滴在了乔伊的手背上一滴,随即紧紧盯着乔伊的手背。

一息、两息、三息……

薛止烨的心跟着时间的流失也凉了下来。

趁着他失神之际,乔伊将手从薛止烨的手中抽了出来,找出帕子去擦上面的血渍。

顾兆澜凑到薛止烨耳边,压低声音对他道:“原来摄政王是在怀疑皇上是纯阴之体啊,可从他的年龄上就对不上号啊,当年可是我父亲接生的皇上,他的年龄不会有错的。”又道“摄政王这是病急乱投医啊!”

薛止烨抬手揉着眉心,像是对顾兆澜说的,也像是对自己说的:“到底是本王多心了。”

他说完,转身欲走,「啪嗒」一道声响传来。

“抱歉!”顾兆澜忙道。

原来刚刚顾兆澜不小心将薛止烨手中的小玉瓶碰掉在地上,摔碎了,里面的血都洒了出来。

顾兆澜忙蹲身下去,将被摔碎的小玉瓶收起来,又拿出帕子盖在了地上洒的血上。

薛止烨现在什么心情也没有,人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见人走了,顾兆澜这才舒下一口气,将盖在地上那一滩血上的帕子拿开,就见地上洒的血已经凝结成了一块。

很显然这不是薛止烨的血,因为他的血不会凝结。

他的血已经被顾兆澜偷梁换柱。

顾兆澜去慕临那里找薛止烨,无意间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为了帮助乔伊,他故意把喷嚏打到薛止烨的身上,清楚他这个洁癖一定会受不了脏,将身上的衣裳换掉。

他暗中尾随着他去了御书房,趁着薛止烨去内间换衣裳的当空,将血换成了自己的血。

但他的血会凝结,时间长了一定会露馅。所以他又佯装不小心撞到薛止烨手中的小玉瓶,将其毁之。

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是何等的提心吊胆,顾兆澜吓的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乔伊也后怕的整个人如虚脱了般,软软靠在床头。

他看向顾兆澜:“谢谢你。”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晓朕是纯阴之体的人啊?”

顾兆澜笑笑道:“之前也不知,但听到薛止烨和神医对话时,脑中忽然想起臣与皇上那天谈及怎样验证纯阴之体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