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江念知,那家伙居然眼泪汪汪起来。

晏贺行:???

他只是轻微地反抗一下好吗?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晏贺行还要解释,江念知已经哭出了声:“奶奶,我脚好疼。”

晏奶奶心疼地“哎哟”起来:“来来来,奶奶看看,哪里疼啊?膝盖吗?”

“这……”

江念知并没有说谎,那层裹着伤口的纱布居然再度渗出血丝来,晏贺行也惊了,他刚刚没有碰到她伤口啊。

晏爷爷闻声也赶了过来:“怎么哭了?哪里疼我看看……”

晏奶奶一巴掌打掉了爷爷的手:“你看个什么?远视眼什么都看不清,走走走。”

江念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晏贺行拆药水的手指都抖了起来,今天这错误犯的可是大了。

他想解释自己没有弄到她,可爷爷奶奶已经一致认为就是晏贺行欺负了念念,才让这丫头哭得这么可怜。

“不哭了,坚强一点啊,抹上药就好了。”晏贺行还在拆棉花,晏奶奶这边哄着擦眼泪,那边又开训:“快点儿的呀!没看疼着吗?”

晏贺行抿起嘴:我不是您的宝贝了,您只疼她一个。

晏奶奶小心地给江念知上药,上了年纪视力确实不太好,不大看得清楚,但也看出来江念知摔破了好大一块皮,结了痂的地方又冒出红色血液来,怪瘆人的。

晏奶奶手一抖,江念知“嘶”一声,眼泪一颗颗连了串,像是春天窗外那不要钱的雨水似的,哗啦啦地往下落。

这是真疼啊!江念知牟足了劲想憋着,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委屈憋了两日,到了晚上终于是憋不住了,她就是委屈。

晏奶奶怕自己下手重了,惹得这可怜孩子更疼,叫了晏贺行过来擦药:“我看着他擦,他不敢多使劲的。”

晏贺行确实不敢,眼神专注,胳膊肘撑在床上,手下轻轻柔柔地给她抹匀药,江念知的伤口被药抹得一个刺激,偏偏不敢乱动弹,委屈得下嘴唇都要咬破了。

几人上完药,晏奶奶第一个把晏贺行赶出了房:“不准再跟念念闹别扭,听着没有?”

晏贺行也挺委屈,但在奶奶面前,还是安静地垂了眉眼应下奶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