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江念知想到什么:“你以前也遇到过类似的事?”

晏贺行深吸一口气,看样子涉及从前的伤心事,没有多提:“都过去了。”

江念知不依,非要他说出来。

“你经历难过的事情,你都不告诉我,这还算什么有难同当的好兄弟?”

晏贺行轻轻皱眉:“我不想跟你做好兄弟。”

江念知搂着他脖子,上前亲了一口:“那就做我的好媳妇。”

晏贺行被她逗笑,搂着她意犹未尽地再亲一口:“要做也是你做我的。”

“那你快说嘛!”

“好。”晏贺行故作神秘道,“那你不许告诉别人。”

江念知哼了哼,感觉他在逗小孩似的:“我知道的。”

晏贺行想了想,选择最直接的陈述方式。

“我到美国的时候,有一次机会,与同学们一块竞争马卡斯教授的学生。”

“能成为他的学生,是每一位物理学子的梦想。”

江念知想起今日那些同学,见到马卡斯教授的激动反应,回味着点点头。

“嗯。”

“之前在中国带我的那位老师很看中我,他给我介绍了一位同学,让我们互相学习,并且,我们会一起参加马卡斯教授带新学生的竞选活动。”

江念知瞪大了眼:“他不会就是那个‘文静’的同学吧?”

晏贺行点点头,目光里满是释然。

“他跟我是竞争关系,平日里相处很友好。”

“他性格比我更沉稳,物理学得也比我好。”

江念知“咦”一声:“你肯定谦虚。”

晏贺行一笑,揉揉她的小脑袋:“是真的,当时一块学习的同学都说,他比我更有希望成为马卡斯的学生。”

江念知想了想,既然晏贺行这样说了:“那或许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吧。”

晏贺行继续道:“除了他,还有一个男生,也是强劲的对手,但他性格大大咧咧的,到了比赛前一天,他和其他几个要比赛的同学,一起跑去海边玩,意外吃坏了东西,拉肚子拉到住院,无法参加第二天的比赛。”

“最值得你在意的竞争对手就那一个了,对吗?”

晏贺行点头:“可以说就他一个,但是在比赛那天,我也出了意外。”

江念知不敢置信:“啊?你做事情一向最稳妥了,不会睡过头吧?”

晏贺行犹豫,“嗯”了一声。

“我的闹钟被人动过。”

江念知小脸瞬间一白,真的睡过头?

“那肯定是他干的!”

晏贺行好笑地耐心安抚炸毛的丫头:“你怎么确定是他?”

“最值得在意的对手只有你们彼此了,除了他,还能有谁?”

晏贺行叹口气:“我跟他住在同一个公寓,房间之间就隔一堵墙,公寓钥匙也只有我们两个人有。”

他喉结微动:“我一开始也怀疑是他,但是没有证据。”

江念知认真看他:“人要是做了坏事,肯定会留下什么痕迹。没有证据就去找证据。”

晏贺行握着她的手,停了脚步。

“后来我在床头发现几个脚印,我忙着备赛,好些天没有往床头另一边走过。我在房间里从来不穿皮鞋,他应该是紧张大意,疏忽了这一点。”

江念知不自觉地拉紧他的手指:“是他的吗?”

晏贺行长睫微敛:“我比对了脚印,与他平日穿的皮鞋一致,确实是他的。如果说是他,我也不能相信。他平时对我特别好,异国他乡,难得有志同道合的人……”

那种感觉,就是被最信任的人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