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晏哥什么时候这么会骂人了?

江念知来时只穿了一件披风的外套,没想到上海初春这么冷,抱着双臂迎风走了许久,居然来到了外滩。

不远处是一条大江,跟江宁的有些相似,但风的味道、江水流动的声音、周围人说话的口音……都一一揭示着她并不属于这里。

江念知擦干了眼泪,努力睁眼看向对岸。那个方向是江宁的所在地,是她的家乡。

她是江念知,她不是个懦弱的人才对。

江水里响起“噗通”的声音,引起不少人的侧目。

晏贺行心灰意冷时接到了爸爸的电话,他已经跟妈妈办好了离婚手续,仍是之前说的那样,钱一分没给。

晏贺行没说话,那边又道出江念知本打算对他说的话,晏贺行听后震惊了很久,父亲对他说了之前的打算,他眼底的情绪浓烈了好几分。

“爸,我都听您的。”

江念知

对不起。

我可能要失言了。

一阵微风拂面,晏贺行仿佛闻到那丝自江念知身上传来的淡淡梨花香气,女孩清高傲娇,自骨里散发出来的倔强深深印刻在了他的脑海中。

那双湿润又失望的眼睛,她不发一言的离开。

都让他失了神。

可父亲的一番话,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最终,他顺意了父亲。

两小时后,江念知坐上回江宁的航班。

她的手机再也没有打通过,晏贺行泄了气,回到爷爷奶奶家中。

老人正在准备晚饭,见他回来,高兴地拉着他:“伤口怎么样了?处理好了吗?有没有见到念念啊?”

晏贺行只是摇头,伤口已经结痂,伤人还未挽救。

想到方才那个衣着寸缕的画面,他就忍不住拧眉。

晏贺行在饭桌上对两位老人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奶奶盛饭的动作一顿:“你要出国?”

爷爷给他倒了杯水:“不是还在高二?怎么这么着急?”

晏贺行接过水,顿了顿还是说:“爸爸联系了那边的老师,从前带我的那位已经去那边工作了,如果我还想继续学,就必须去那边接受教育。”

奶奶担忧着:“是之前那个教物理的老师吗?”

晏贺行点头,他一直心系这方面的学识,上学期参加的物理大赛得了奖,刚好为他搭建了一个良好的跳板。

之前本打算读完高中,大学的时候再研读这方面的专业。

没想到爸爸早就为他联系、铺好路了。

两位老人都没反对。

“你喜欢的话尽管去,不用操心家里这些事。还有你妈妈的事情,我也给了她一笔钱了,她也知道那个吴生沿是个逃犯,不会跟他跑。”晏贺行眸一顿,望着爷爷没说话。晏爷爷突然想起,“念念是不是回家了?我一直给她打电话,她没有接。”

晏贺行盯着桌面的饭菜:“我给她发了消息,也是一直没回。”

静默一会,晏贺行起身,到阳台给田支拨了电话。

响了好几声,田支才接起:“晏贺行啊,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晏贺行眼底闪过一抹诧色:“我没有。”

田支正在开车,开启了蓝牙:“那念念怎么一直跟我说你的坏话?”

……

“老师,我想跟您说个事。”

田支摇摇头:“你要说的我都大概了解了,你的爸爸在昨天就跟我通了电话,出国深造是好事,你不要顾念太多,老师也支持你。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是不是?听说那个老师很有名气,他就收你这么一个学生,你可得好好学……”

田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