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众人得知了消息,一个个感叹着老天保佑,江念知没事。
尤其是田老太太,一听说江念知没事,连连激动得走了好几圈,拉着老伴道了好几句“甚好甚好”……
老江同志激动得血压又上去了些,被老太太按在病床上动弹不得。
江视平和罗竞瑜一路跟随大部队赶往丽城,路上互相宽慰着顺便在车上处理着工作。
江念知一觉睡到下午,睁眼时吓了一跳。
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个人,都在安静地干着自己的事。
爸爸见她醒了,立即起身过来,大掌抚上她的嫩白额头,眉眼都带着浓郁的忧心:“念念,你受委屈了。”
江念知把手探出被子,握住他的胳膊,不是很习惯父亲这样突如其来的关心。
“爸,我没事。”
屋内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细细询问着饿不饿?还有哪里不舒服?
江视平眼一低。
“这手怎么回事?”
随行医生立即被叫了过来给江念知检查。
手上的伤口有的地方在发脓,还有的结了痂,但能明显地看出上面带有不少黑的、黄的赃物细菌。
罗竞瑜见着医生将已经结上的疤揭下来,往上面倒药水消毒清理,浓烈的消毒水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江念知一声不吭,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发了脓的地方都细细挨过一遍药水,江念知疼得不敢再看,倔强地咬牙挺着。
罗竞瑜看着看着就不忍红了眼眶。
她在自己的不察中逐渐成长,不再是那个爱撒娇、动不动喊累卖乖的小女儿了。
医生细细检查了江念知身上其它的伤,大大小小都是蹭伤、刮伤,还好没有伤筋动骨。
江念知深吸了好几口气,到最后,也只是瞪着眼努力平复心绪,费力眨眼问着:“不会留疤吧?”
医生摇摇头:“不好说,你这个拖了太久,伤口反复感染严重,不要再碰水,得好好养着才行。”
江念知有一瞬间的失落,那就是会留疤了。
江视平照顾着她的情绪,待医生走后,轻轻拉着她的一双被包扎得像两只小粽子的手:“念念,没事,等养好了爸爸给你祛疤。”
江念知没说话,只轻轻地点了点头。
两人陪她在酒店大厅吃了顿晚饭,一餐饭下来,多是爸妈在开口,江念知浑身酸痛,兴致蔫蔫,附和着嗯嗯几声。
吃过饭两人便要赶飞机回去工作了。
临走时,江视平既无奈又忧愁地揽过了江念知,重重地抱了她好一会。
“爸爸的好女儿,以后好好照顾自己,万事小心,爸爸和妈妈一有空就会回来看你的。”
又是两年吗?江念知终于说了句话:“我知道的。”
我一直知道的,就是得乖、得听话,不能让父母担心。
可偏偏就是这样,她成了别人口中“没爹妈教养”的小孩。
江视平很愧疚,又给江念知的账户里打了不少钱。
感情上没法弥补的,都在金钱上弥补到位。
江视平给江念知的转账备注是让她暂时休养,请假去旅游一番散散心。
江念知看着短信,怔神了好一会。
父母果然不是懂自己的人。
在外漂泊这么久,她最想的,是赶紧回家。
晚上有警察过来做笔录,江念知一一道出了自己的经过,说起来颇有些惊心动魄。
警察给她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才离开。
做了一晚上噩梦,江念知睡意昏沉。
梦里多多少少都是这一天的经历,不过和现实不同的是,她梦到自己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