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去哪了?

李渊冉的房间四通八达特别大,众人一时间找不着人。

江念知腿下加速,比校运会那天跑得更加卖力。

等她赶回来时,司智已经只穿着里面的白衬衫单膝跪地求李渊冉跟他走了。

这没出息的劲,媳妇还能跑了不成?

江念知等两人相亲相依在一片热闹喝彩声中抱在一起后,才把衣服递到伴郎身上,找机会让司智换了。

李太太握着女儿的手,一身得体苏绣旗袍,满脸的幸福荣光。

今日女儿出嫁,李渊冉的父亲明显是不太高兴的,眼见着司智就要抱着女儿离开,他心下不忍,扭过头悄悄擦了擦眼泪。

这个赌场老大,硬汉了半辈子,没想到在女儿婚礼上掉了眼泪。

当初女儿都跟梁贤订婚了,半路杀出这么一个混小子,气得李老大恨不得宰了他!

如今见女婿对女儿千般百般的好,他也终于放下心,把女儿托付给他。

李太太挽着丈夫,目送着一对新人上车。

江宁的旧俗是新人上车后,其他亲朋好友才能出门。李家人或感慨或欣慰了一番,才纷纷攘攘地吆喝着下了楼上车。

江念知坐在副驾驶一路陪车,给李渊冉讲方才司智的糗事。

李渊冉才惊呼反应过来:“我说你怎么换了一身衣服!”

江念知回头看他:“不过你从哪里找的裤子?”

司智想也没想:“渊冉衣柜里的啊。”

李渊冉顿时淡了脸色,司智感觉不对劲:“不会是你前男友的吧?”

李渊冉锤他:“不是梁贤的!”

司智装疼“嗷嗷”叫唤,逗得前面两人笑个不停。

李渊冉正了神色:“那是我爷爷的衣物。”

车内几人敛了笑容,都不再打趣。

大家都或多或少听闻,李渊冉的父亲早年因为开赌坊,不得李老爷子喜欢。

老爷子去世后,什么遗产都没给这一家子留。

收拾老爷子的遗物时,李渊冉的爸爸触景生情,只拿走了父亲一箱衣物。

那天李渊冉父亲喝得大醉,李渊冉扶着他回家,爷爷的遗物便一直放在她那里。

这么久了,李渊冉也没有碰那个箱子,谁知道司智好巧不巧翻了出来……

江念知看向后视镜,冲司智翻白眼。

人家爷爷的遗物,你给穿身上了,臭不要脸的!

司智急忙往媳妇怀里蹭:“老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嘛……”

江念知跟司机大叔看不过眼,干脆扭过头装作听不见看不见。

酒店外,从很远的地方就看见红色延绵出来的地毯。茫茫一长条,延伸到酒店内厅。

新人在一片欢呼声中下了车,刚站稳,几簇礼花便弹出洒落在了新人身上。

江念知躲闪不及,几缕钻进脖子里,痒得她直难受。

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能直接伸手去拿。江念知皮笑肉不笑地站在伴娘身边一起陪新人进酒店。

婚礼还未正式开始,以粉白色为基调布置的婚礼大堂里陆续坐下了宾客。

洁白的玫瑰、馨香的百合、魅惑的妖姬……大厅里花团锦簇,到处都是香气宜人。

李渊冉和司智的结婚照摆放在纪念花环下,不少小孩子跑过去让大人照相。

江念知看过几眼便跟着新郎新娘进入休息室。

司智给李渊冉揉着小腿:“老婆累不累?走了这么久是不是腿酸了?我给你揉揉啊……”

司智如只哈巴狗,一个劲讨好着李渊冉。江念知回想一下,从下车到休息室,也就几百步吧?

李渊冉不吃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