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是需要多大的忍耐力。

只当是为了安慰自己,抓着面露不满之人的手,贴在了自己的唇上,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她的战栗。

冷卿禾咬着唇,皱着眉将手从他的掌心抽出,却在不经意间碰到了他的喉结,随即听到他闷哼了一声。

男人俯下身来,将头埋在了她的颈肩,声音越发的沙哑了些:“早知道我们会相遇,当初就该顺了你的意,留个什么信物,这样你就不会赖账了,现在算怎么回事,作茧自缚吗?”

冷不丁提起当年的丑事,冷卿禾又急又气,“你答应过的!不会提起过去的!”

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将人踹下床去。

季谦珩苦着脸发笑:“好好好,不提不提,不逗你了。”

忍下燥热,起身离开,将她凌乱的头发拨在肩后,眼下还是赶紧将注意力转移开最为稳妥,于是道,“想不想喝汤?”

盘腿坐起,将被子拉至胸前,试图掩盖内心的不安,冷卿禾再次看了一眼红色的蝴蝶结,虽没有什么胃口,但还是点了点头:“嗯。”

保温壶的盖子打开,鱼汤的香味扑面而来,汤色浓白,看起来很不错。

季谦珩倒出一小碗来,勺子搅动着褪去热度后,送至了她嘴边:“尝尝。”

冷卿禾偏过头去:“我不想喝了。”

“不喜欢?”想起上次午餐之时,她对桌上的那条鱼也是毫无兴趣。

“不是......”谁都有难以启齿的糗事,她也不例外。

“被鱼刺卡到过?”唇角勾了勾,季谦珩尽量掩盖住自己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