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告诉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难过。

即便他对这场婚礼心有芥蒂,但他依然祝福她,他想亲眼看着她带着幸福的笑容,嫁给最爱的男人。

至于他自己,已经无所谓如何了。

此生,他再也没想过跟情爱有关的东西。

他所有的情感,已经随着那年冬天的一场大雪,就地埋葬了。

“我怎么可能......”眼中泛起了狐狸般的光芒,林知许话锋一转,“她大概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见着你这样,怕是连这个婚都结得不安心。”

“你没听进我的话?”放下手中的酒杯转过身来,警告的目光指向某人。

“听见了,当然听见了。”某人无畏地耸耸肩,“但听见跟做不做,是两回事,万一我心血来潮,跑去跟她说,我就说自打得知你们要结婚后,咱司律师成日里以酒为食,郁郁寡欢,你说,她听到后,心里会不会很难过?”

“你想怎么样?”指关节捏得咯吱咯吱响,心里堵的气很想在欠揍的人脸上撒上一撒。

但这张脸着实让人下不去手,也罢,换个胳膊腿的也无妨。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锲而不舍的精神连自己都佩服自己。

“不可能。”同样的答案他已经说了不知道多少遍,“有一个季律师还不够?”

那个男人的能力,并不在他之下,短短时间便连续打赢了两场重要的官司,慕名而来的人不在少数。

“你知道的,阿珩现在要忙事务所的事,还要照顾有孕的老婆,有时候还得处理会所的棘手问题,我这不是想替他物色个平分秋色的好伙伴,也好减轻他的工作量嘛。”

江星也那家伙,经常拿着一些棘手的问题跑来事务所问阿珩,现在还真是一点都不见外了。

“我打算离开了。”深思熟虑的结果,让他最终做了决定。

他来这里是为了寻找她,现在他找到了,也看到她幸福了,他可以放心地离开了。

“你去哪儿?”林知许一下子着了急,被突然的消息打得措手不及。

“不知道。”暂时还没有想到要去哪里,或许,会选择离家近一些的地方吧。

母亲和姐姐现在的生活已有足够的保障,心中唯一的牵挂也有了最好的去处,他的心里,再无牵挂了。

“留在这里不好吗?”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林知许有些心慌,“留在这里,跟我,跟阿珩,我们三个人一起,缔造律师界的神话,你不是想一直保护着她?如果走了,拿什么保护?”

很意外,司韶年没有推开不礼貌的那只手,“她已经有了足够有能力保护她的人,已经不需要我的保护了。”

“不能不走?”将险些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林知许知道,他根本没有权利替他决定什么。

司韶年举起杯,“干一杯吧,你我萍水相逢,也算缘分。”

手里的杯子迟迟举不起来,“打算什么时候走?”

沉默过后,“等他们办完婚礼吧。”

心情真是糟透了。

从来没这么心烦意乱过。

林知许没再说一句话,无助的心慌感让他意识到自己,好像很难放下些什么。

竟鬼使神差的,希望这场婚礼,不要办的好。

“阿珩,阿珩!”

一路狂奔,满头大汗地冲进了蒋家别墅的大门。

张妈笑着摇了摇头,赶紧到厨房替林知许准备喝的东西去了。

因是小姐的朋友们,所以先生允许他们在别墅里自由出入,现在这里,可比往日,要热闹太多了。

季谦珩正陪着冷卿禾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婚礼的策划方案,见着林知许慌慌张张的样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