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他在替方才那个口出恶言的同事祈祷。
那家伙就是个嘴欠之人,什么话到他嘴里,总是没法文明到哪里去,张口就来,美其名曰直爽,实则是个情商极低的二傻子。
这二傻子别的都好,坏就坏在这张嘴上。
今儿怕是又因为这张嘴要招事儿了。
李海博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日见到冷卿禾的情形,一颦一笑间尽显大家闺秀的模样,实在很难把她跟龌龊之事联系在一起。
季谦珩在口出狂言的同事身边站定,手指在他的办公桌上点了点,那人抬头,瞥见季谦珩的眼神如同一把锐利的尖刀,恨不得刺穿人心,心中不免打鼓。
“怎......怎么了?”
“以后说话,嘴巴放干净点。”冰冷的话如当头棒喝:“没有下次。”
众人皆错愕不已,共事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听到一向温文尔雅的人,如此直白地骂人。
这下轮到被警告的人一头雾水了,苦思冥想了半天,直到人离开也没有想个明白,只能冷哼一声:“嗤,这也不是全然没有动心嘛,不会是假装拒绝,背地里跟人勾三搭四的吧。”
嘀咕的声音很低,不敢让任何人听到。
怎么说季谦珩也是检察院的红人,邱处最信赖的人,就算不满意,他也不敢轻易的得罪啊。
同事的赞许,邱处的满意,很好地将之前的检举信事件掩盖了下去,这本是一件好事,但对于季谦珩而言,他宁愿检举信的事东窗事发,也好过有人刻意地制造这样的舆论,替他承担了不该承担的坏名声。
那个在前两日还口口声声答应了他不作为的人儿啊,还是那么的不听话。
季谦珩真是又气又心疼。
她是怎么想到用这样的方式来替自己洗白的?
还真是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吗?
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呢......
“最近都在忙些什么?”邱伟业看着狼吞虎咽的人直摇头,在高档的餐厅里实在不雅:“怎么饿成这个样子?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吗?”
颜诗打了个饱嗝儿:“确实没怎么好好吃饭,主要是心情不怎么好。”
“心情怎么不好了?”从小就调皮捣蛋的小丫头,深得他这个当舅舅的喜欢,听到她想开个画室,可没少替她操心。
“还不是那个......”颜诗很快住了嘴。
“还在因为谦珩的事不高兴?”邱伟业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这件事了。
“当然不是。”现在只要提及从前的事,颜诗的反应都很强烈:“我跟谦珩哥哥的事,早就过去了,人家现在都有......”
颜诗拍了一下自己的小嘴儿,暗暗警告自己,往后谦珩哥哥跟卿禾姐姐的事,绝不能再乱说了。
一想到那天范秋仪的态度,心里总是毛毛的。
“舅舅。”颜诗讨好地笑着:“我问你一个问题呗。”
邱伟业宠溺地看着她:“行啊,什么问题?”
“要是以后,我喜欢的人,你不喜欢,你会怎么办?”有了前车之鉴,颜诗心有戚戚,虽邱伟业并非她的父亲,但对她十分疼爱,又深得爸妈的信任,才将她放心地交给他看管。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又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没有。”颜诗连连否认:“我只是打个比方嘛,你们不都讲究门当户对嘛,所以我在想着,万一有一天我喜欢的那个人,跟我不是门当户对,那可怎么办啊?”
“那你为什么要喜欢一个不是门当户对的人呢?”觉察出话中的真正意思,邱伟业试图撬出话来:“那个人,很优秀吗?”
“肯定啊,他..